生死台上。′w¨o!d^e?b~o-o!k/s_._c_o/m*
韩熙山从沉睡中醒来。
一睁眼,他便看到了被自己打成重伤趴在地上的紫衣青年。
男人眼角微红,一脸痛苦之色,一手紧紧抓住青色玄剑,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心口,嘴角血迹未干。
赫然是一副打死都不认输的倔强模样。
这人……
想起来了。
韩熙山全想起来了。
他是隔壁灵阵峰的亲传二师兄,传闻还是个断袖。
见到对方那副仿佛被人拉进玉米地强行凌辱一天一夜的狼狈模样后,韩熙山皱着眉头嘶了一声,下意识低声呢喃:
“六师妹怎么把我叫来欺负良家妇女了……”
“怎么就忘记跟她说我不想打女人了……”
韩熙山是个实打实的首男,在他看来,喜欢男人的牧晨风跟女人没啥区别。
两人离的不远,即便他呢喃的声音再小也被牧晨风尽收耳底。
牧晨风面色一变,气的吐血:
“谁他妈是女人!”
韩熙山:“……”
“你说谁是女人!”
韩熙山:“……”
“有种你再说一遍!”
韩熙山:“……”
牧晨风还想骂上两句,却发现韩熙山神色略微呆滞。
紧接着,他周身的气场便发生了变化。
只见丝丝缕缕裹挟着剑意的灵气环绕着他滋生, 衣袂和发丝都被无形的气流吹拂而起。!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变化一生,周遭围观的各峰弟子顿时沸腾起来。
“那是剑冢的意志召唤!”
“韩师兄竟然被剑冢意志召唤了?!”
“他在剑道一方的天赋得有多高啊!”
“要知道人人都能进入剑冢,可不是人人都能被剑冢意志召唤的啊!”
“哼,你们可能不知道灵文峰这位韩师兄天生剑骨,若不是天天替他家师父操心各种破事,也不至于到金丹境巅峰才被剑冢意志召唤。”
“……”
不止是在场看热闹的人,就连韩熙山本人也被自己的变化惊了一把。
短暂的惊愕后,他朝牧晨风行了一礼,很有礼貌的道歉:
“抱歉,牧师妹。”
“???”一句牧师妹叫出口,眯眯眼牧晨风面上的笑容没能保持住,额角更是青筋暴起。
“……你刚刚,叫我什么?!” 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牧晨风原本在凌云宗的风评就不咋地,一个“牧龙阳”的外号就足以让他厌烦至极。
眼下又喜提个“牧师妹”的新称谓,他被气的想干死韩熙山。
可韩熙山仿佛没看到对方那张黢黑的脸,又自顾道:
“我收到了剑冢意志的召唤,随时可能被剑冢吸走。”
“无法继续战斗,这场对局我认输。”
说罢,他当场抱着玄剑跳下生死台,根本没给牧晨风任何反击的机会,以至于牧晨风手中那一记攻击没能及时打出去。?精e2武×小?¥e说?1网ˉ|` 2?)已@′e发|De布1+ˉ最?新|`?章¤[?节_&
人一下生死台,牧晨风再攻击便是恶意犯事。
这一场决斗,他赢得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牧晨风气的后槽牙都快被自己咬碎:
“等你从剑冢回来,我们继续打!”
韩熙山摇头:“我不打女人。”
“等你从剑冢回来,我会第一时间下战帖,谁不来谁是孙子!”牧晨风重申道。
他双眸猩红,戾气横生,身上的杀意几乎快要化为实质。
场下的同门弟子们原本还在逼逼叨叨,窃窃私语,说若不是韩熙山突然收到剑冢的意志召唤,牧晨风必输无疑啥啥啥的,可发现后者杀意丛生后,一个个都默默闭上了嘴。
现场瞬间落针可闻时,韩熙山脚底抹油开溜,首奔灵文峰的同时朝牧晨风叫道:
“姑奶奶,你下一百道战帖也没用,我说不打女人就是不打。”
“这一场决斗就是个意外,如果不是我梦游被师妹当工具人用,我压根不可能跟你打这一架!”
韩熙山一口一个姑奶奶,声音回响在这个生死台,气的牧晨风面色漆黑,身体剧烈震颤。
眼看就要忍不住抄起灵剑杀上去时,欲要拔剑的手忽然握紧成拳,狠狠的砸在了生死台上。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