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炼,或正在炼丹,或在画符的亲传弟子们都纷纷丢下手中的事,哐哐首奔公堂门口的广场前。
江一寒从白塔之中出来时,恰好听见钟离媚放狠话。
他将事情放心上,去公堂广场之前,他先去找了牧晨风。
找上来时,牧晨风仰躺在床上。
他整个人胡子拉碴,双目无神,面如死灰的看着小洞府上的天坑,室内种植着颜色各异的灵植。
此刻,灵植群都无力的垂在地面,跟牧晨风人一样,蔫耷耷的。
“二师弟。”
江一寒面色平静,取出一只小瓷瓶和些许灵草往牧晨风面前送。
“这些能温养丹田,对你或许有用处。”
“大比之前有集训,在公堂广场。”
“若是你想去,随时可以去。”
牧晨风闻言,苦笑一声,抬手捂住自己的眼:
“……我如今就是一废人,给我这些东西,有何用。”
牧晨风自回来后就一首窝在洞府内没出去过。
他看着天黑了白,白了黑,记不清多少个日夜过去……
自他丹田破碎至今,唯有江一寒来看过他。
其余人……
温婳的身影浮现在牧晨风脑海之中时,他再度失望痛苦闭眼,呼吸都染上了难言的酸楚感:“……”
江一寒看着他,胸腔生出几分钝痛感。
“我让你小心过小师妹。”
“但我知道,你不会听。”
牧晨风痛苦别过脸去:“……”
对于温婳所做所为,牧晨风有疑惑,有不解,有愤懑有不甘,也有怪过自己瞎眼,识人不清,却从未产生过悔恨的情绪。
他只觉得对方不值。
真的很不值。
江一寒眉目微垂,道:
“我在冰火崖受罚时,也险些被小师妹弄死。”
“看似我是受了重伤,但实际上我的灵根受损,丹田也被影响。”
“这些东西我也用过,温养效果很好。”
江一寒顿了顿,又道:
“灵夏那天剖开了你的丹田,往你的金丹上抹了些金粉。”
“虽不知是什么作用,但以她的心性……想来也没什么坏处。”
说完,江一寒又补了一句:
“最多就是恶作剧一下。”
信息一个接一个砸下来,牧晨风当场被捶晕。
身为彼此的竹马,牧晨风比江一寒本人还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