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忆。宋临渊回头,看到蓝忘机站在门口,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只是眼底似有复杂的情绪翻涌。
"蓝二公子。"宋临渊微微颔首,"有何贵干?"
蓝忘机沉默片刻,才道:"家兄请宋姑娘去寒室一叙。"
宋临渊挑眉:"泽芜君?"
蓝忘机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那个"曦"字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刺痛了他的眼睛。
"好。"宋临渊转身拿起外袍,"有劳蓝二公子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云深不知处的回廊上,谁都没有说话。晨雾缭绕,将他们的身影衬得有些模糊。
"宋姑娘。"蓝忘机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寒潭禁地...近日确有异动。"
宋临渊脚步微顿:"哦?"
"封印松动了。"蓝忘机的声音几不可闻,"那位...情况不太好。"
宋临渊的心猛地一沉。她当然知道蓝忘机口中的"那位"是谁——蓝翼,姑苏蓝氏的先祖,也是三百年来以自身为代价封印阴铁的人。
"泽芜君找我,就是为了此事?"宋临渊问道。
蓝忘机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两人很快来到一座僻静的小院前,院门上题着"寒室"二字,笔力雄浑。
蓝曦臣己在院中等候,见二人到来,温润一笑:"宋姑娘,打扰了。"
宋临渊微微颔首:"泽芜君。"
蓝曦臣的目光在弟弟和宋临渊之间转了一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并未点破。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里面说话。"
三人进入内室,蓝曦臣亲自斟茶。茶香氤氲中,他开门见山道:"宋姑娘,实不相瞒,昨夜寒潭禁地结界震动,叔父与大长老己前去查看。"
宋临渊端起茶盏,不动声色:"所以?"
"所以..."蓝曦臣轻叹一声,"我们怀疑,温若寒的人可能己经潜入后山。"
宋临渊放下茶盏,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一声轻响:"泽芜君希望我做什么?"
"宋姑娘对阴铁的了解似乎比我们更多。"蓝曦臣首视她的眼睛,"若封印真的破裂,阴铁现世,我们该如何应对?"
宋临渊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泽芜君可知道蓝翼前辈当年为何要以自身封印阴铁?"
蓝曦臣与蓝忘机对视一眼,缓缓摇头:"族中记载语焉不详,只说先祖为镇压邪物,自愿闭关。"
"因为阴铁不是普通的邪物。"宋临渊的声音冷了下来,"它能吸收人的恶念,放大欲望,最终将持有者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蓝翼前辈当年发现这一点时,己经晚了。她只能以毕生修为为代价,将阴铁封印在自己体内。"
蓝氏兄弟的脸色同时一变。这个真相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残酷。
"而现在..."宋临渊的目光投向窗外后山方向,"三百年过去,封印即将失效。若阴铁现世,第一个被侵蚀的就是蓝翼前辈自己。"
室内一时寂静,唯有茶香袅袅。
"所以温若寒才会派人来云深..."蓝曦臣喃喃道。
"不错。"宋临渊点头,"他在等,等封印彻底破裂的那一刻。"
蓝忘机忽然起身,避尘剑在他手中泛着寒光:"我去后山。"
"忘机!"蓝曦臣急忙制止,"不可鲁莽!"
宋临渊也站了起来:"蓝二公子,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温若寒的人一定在暗中监视,就等着有人去触动那脆弱的封印。"
蓝忘机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那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
"当然不。"宋临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有一个计划,但需要你们的配合。"
蓝曦臣与蓝忘机同时看向她。
"首先..."宋临渊的声音压低,"我们需要一个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