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白箬梨不可置信地抬头:“嘤嘤嘤,果然!得到了的就不会珍惜,陛下心里都厌弃嫔妾、嫌弃嫔妾了,嘤嘤嘤,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用抑扬顿挫的音调结尾,白箬梨将手中的扇子一抛,扯过怀里的手帕一挥,以一个极为做作的角度倒在了榻上,将小脸埋进靠枕里,看起来还真有点伤心欲绝的样子了。^8′1~k!s.w?.^c!o?m¢
不过……
好像在唱戏。
这话苍云砚也知道万万不能说,不然她铁定要抓着他以为她是个戏子来说话,今晚都别想安生了。
“别闹……”
“闹?”白箬梨从榻上弹起:“陛下说嫔妾在闹?嘤嘤嘤,终究是一片深情都错付了~~”
看她喊完又把自己埋了回去,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苍云砚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半晌,语气郑重:“看什么话本子了?”
“俊俏书生抛弃小媳妇转投将军的怀抱!”脆生生的声音从榻上传来,显然她根本就没捂住自己的脸。
哦,演着的时候还记得不让自个吃亏。
但是,将军?什么东西?谁和将军?
“你再说一遍?”
哦豁,这个话题显然不能聊了,白箬梨立马警觉,收起自己造作的表情,主动蹭进了他的怀里。`l~u¢o′q¨z,w_..c+o/m~
抱吧,让你抱。
结果他抱都抱了,脸上还是一派冷色,白箬梨不满地皱了皱鼻子,色厉内荏地和他喊:“怎么了?嫔妾的姿色,当个俏媳妇也不可以吗?”
见她强压着心虚和自己叫板,苍云砚嘴角忍不住上扬,在熟悉的地界拍了拍:“嗯,是有点资本。”
“陛下!!!”
“嗯?”满是威胁的语气。
“哼。”白箬梨哼完就埋进他怀里,还不忘将双手背到身后好好保护自己。
“你是俏媳妇,那朕是什么?”
“俏书生?”白箬梨试探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半晌没得到他的回应,得,又是不满意了:“那陛下总不能是将军吧?那是书生的呢!”
“朕是那抛家弃子的书生?”
“不是哦!”白箬梨郑重地摇头:“是妾的夫君~~”
是个会哄人的小甜妞。
将人抱起的时候苍云砚还有功夫作总结。
“朕看看,这俏媳妇有什么本事,能不能勾的人走不动道?”
“夫君说呢?”白箬梨抱着他的脖子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说完还坏心眼地吹了一口气,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人己经被摔在被子上摔了个七荤八素。?如!文¨网^ ¨无-错/内!容·
为报自己被摔之仇,今晚的白箬梨显得格外不配合。
一开始苍云砚还惯着她,什么“小娘子就这点本事?”“这手段可不行”“这还要朕教?”……
不管他说什么,白箬梨就是不接茬,哼,一个迟早归属将军的人,有什么好给他看本事的?
最后苍云砚被她折磨的不上不下,忍无可忍,在她小屁股上来了一巴掌:“再演?”
“嘻嘻!”白箬梨见好就收:“陛下下手好重呢!”
“朕给你揉揉?”
乖顺了没一会,等到后面被他折腾的像咸鱼,白箬梨又不想配合了。
这次苍云砚倒是没了脾气,好声好气地哄着:“乖,念念接下来两天都不用请安,能好好休息,别闹。”
……
收拾完抱着怀里熟睡的人,苍云砚叹气,他今天来是要干什么来着?
哦,本是想着她爱娇,收拾的东西应该很多,按她的分例两个箱子怕是装不下,想来问问她用不用放两个箱子到他那儿的。
结果被她这一通闹,正事一句没说,还挨了她一脚。
这么一想,苍云砚捏了捏她的鼻尖泄愤。
怀里的人躲的更深了,恨不得整个人都镶进去。
看着一小团,苍云砚无声笑了笑,确实是个俏媳妇。
罢了,她又知道收拾什么呢?
最后这话苍云砚还是出门的时候首接吩咐的守在门口的清芷。
因着要准备出行的东西,最后这两天皇后特意嘱咐不用去请安,白箬梨难得睡了个懒觉。
起来后听到清芷的转述,说意外也不意外,陛下昨日来的时候明显就是准备说什么,但他想在下棋的时候说,她不太乐意,说了不会每次来都陪他下棋的。
说不就不。
没想到他走前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