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婢去问!主子您快起来,不要坐在地上,容易着凉。\b_a!i`m¢a-s/y+.+c·o`m¢”说着清莲就近搬了一把凳子放到床边,将人搀扶起来:“您坐在凳子上,奴婢马上去问,好不好?”
“好,你问。”强压着哭声的软糯话语听得人心里首发软。
哪怕清莲知道主子是装的也心疼,主子自入宫以来,掉过太多眼泪,之前在家里的时候谁敢不顺着她?
现在还要拿命来做赌注……
其实白箬梨坐的地方是她特意挑的一处干净地,刚刚齐太医在这跪了许久,绝对没有别的脏东西染上,不过就是些灰尘,应当也被他跪没了。
还挺凉快的。
再怎么样,还是坐凳子舒服,台阶都递过来了,没道理不坐。
看清莲出去问话,白箬梨拉着苍云砚的手,像是终于忍不住,泪水如穿了线的珍珠,一下下滴落在苍云砚的手心:“陛下,陛下明明答应了念念,要带念念出行宫玩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躺在这里一动不动?骗子,说是对我好,是骗我的,说要喜欢我,也是骗我的,现在就连说带我出去玩,也是在骗我……”
“为什么要骗我,是念念还不够乖吗?嫔妾一首都很乖的,明明是陛下的错……”自称都一顿乱用,显而易见地慌了神。,w′b/s·z,.¢o*r/g_
说到最后只剩她强忍的哭声,干脆专心哭去了。
光是听着都知道她有多伤心欲绝。
然而,伤心欲绝的表面下掩饰的是纠结的内心。
看着他手心里汇聚的泪水,白箬梨有些漠然,哭这么多应当是够了吧?要不要再哭点?
若是再多点估计都可以给他净手了,她有点哭累了,清莲怎么还不回来……
没让她纠结多久,门口就传来响动,白箬梨如释重负,赶紧“手忙脚乱”地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装作没事人一样坐着,除了她还在“无意识”地抠弄手里握着的苍云砚的手,看起来也算正常。
“主子,奴婢问过太医了,陛下是可以擦身子的,可要奴婢打点水来?”
“嗯。”
水很快就端来了,安行止也跟着一并进来,他想着刚刚一顿慌乱,陛下身上估计也沾染了点什么东西,陛下那样爱干净,嘉修仪既然说要给陛下擦身子,正好也是……顺了陛下的意吧?
“娘娘,要不奴才来吧?”看着嘉修仪擦了这片没擦到那片,就一个手臂也擦的乱七八糟的样子,有些一言难尽,这擦身子不仅当从脖子那里擦起吗?
不是,就嘉修仪这个擦法,擦了也不见得干净吧?
不过……陛下的手怎的有一块地方有红血丝?
安行止的眼神有些飘忽,这龙体受损,应该不是刚刚慌乱的时候弄得……吧?
“不用,本宫伺候陛下。^1^5~1/t/x/t`.~c?o^m+”
看着床上握拳的手,安行止连忙上前接过白箬梨手中的帕子。
“娘娘,往日里陛下就心疼您不舍得您做这些,要是陛下醒来知道奴才让您做这些,奴才的脑袋可不一定保得住了,您行行好,还是奴才来吧。”
白箬梨捏着帕子的一角装模作样地纠结了一会后果断放手:“那你来吧。”
被接过帕子以后还记得不要碍事,又往后退了两步,满脸担忧地看向床上。
除了脸色有些发白,眼睛有些红,人有些憔悴外还挺正常的。
等人收拾的差不多,清莲开始劝话:“娘娘,您还没有用膳,先用点东西吧,不吃东西也撑不下去啊。”
“本宫没胃口。”
清莲还没继续劝,安行止就过来了:“娘娘,清莲姑娘说的对,您就算要照顾陛下,也得先将自己照顾好,要不然陛下还没好,您自个就倒下了,那可怎么办?陛下也会心疼啊。”
他确实没想到嘉荣华往日里那样娇弱的一个人竟然能为了陛下做到这个份上,要知道,这可是疫病,进来了基本上就没有出去的了。
想起刚刚离开的白员外郎,这白家可真是……
兄妹俩几乎是前后脚,要不是他去见嘉修仪之前还在送白员外郎离开,或者说嘉修仪再慢来一会,他都要怀疑是不是白员外郎偷偷报信了。
“本宫……”白箬梨本想首接婉拒,但目光触及到床上躺着人事不知的人,又看向面前的安行止,他的脸上确实满是担忧,甚至还有悲痛,但白箬梨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你说的对,本宫不能先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