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回他手里,只是嘴里还在愤愤不平:“小气、小气、小气!”
苍云砚哼笑,抬起她的下巴:“朕看朕是平日里太过大方,不然念念怎的就要骑到朕头上去了?”
念念啊,那就是没生气了。
“谁说的?谁看见了?”没骨头似的将身子往他怀里一倚:“难不成陛下想要嫔妾像那些大臣一样敬重陛下?”
还不是这张巧嘴平日里哄的?
自顾找到答案,苍云砚在她嘴角一抹,盯着她怨念的目光:“口脂没有抹匀,走吧,晚出发一会你就该少玩一会,总归酉时就要回来。”
变相回答了她最开始的问题。
“哦,那咱们快走吧。”语气欢快,扯着他头也不回往外走。
跪在紫宸殿外的陈顺仪眼睁睁看着车马从自己身前路过,微风拂过,入眼的是一头青丝,随风飘来的,还有陛下的温声细语:“乖,喝点茶,近来不是喜欢喝茉莉香片?朕给你泡。”
“胡说,嫔妾都看见了,是小知子将茶水摆上的。”
熟悉的娇嗔,越发映衬得她像个小丑。
想到入狱的父亲母亲,陈顺仪眼眶通红,她该怎么办?
“老爷,夫人,到了。”
“老爷?”白箬梨用团扇掩住面容,挺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射一小片阴影,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戏谑,声音不高,尾音稍稍上扬,像收起指甲的猫爪似的挠在人心尖上:“如此风流倜傥的老爷,实为妾所罕见。”
“夫人也不遑多让。”撩起衣袍率先走下马车,挥退旁边要来帮忙的奴才,自个朝马车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