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察觉不对,沈静姝转头看向床上安安静静的凸起。
她起身缓步向前,膝盖爬上了床,整个人跪坐在某个人形物体旁边。
她悄悄伸了手将盖在某人头上的被子向下扯了扯。
没扯动!
吃饭的时候男人好像兴致就有些不高,做了人家媳妇,依旧十分迟钝的沈静姝这才觉察稍微的不对。
她用力扯了扯下面的被子,很好,这回的被子很轻易被扯动了。
里面蒙头盖脸的男人侧躺着身子,脸背对着自己。
沈静姝感觉他在跟自己闹脾气,冷战。
大度的女人当然应该对男人时不时的小脾气予以包容。
更何况男人为了自己抛弃工作,远离了家乡,背井离乡来到京市。
光想到这儿沈静姝觉得男人再作一点她也不在乎。
双手捧着男人的脸,把人家的脖子扭过来。
武三凌眼眶红红的,沈静姝指腹摸过他湿润润的面颊,不复之前轻松的神色。
“你怎么啦,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受委屈了,你倒是说话呀!”
武三凌抽抽鼻子,抹抹泪,不好意思让媳妇看见自己懦弱的一面。
他转过头去,盖上被子。
沈静姝跪坐旁边,安静的过了一会儿,被子里传来男人嗡声嗡气的询问。
“媳妇儿,你男人是不是特别没用!”
没法给媳妇提供优越的物质生活。
哪怕费尽心思努力工作,也只能委屈媳妇儿过艰苦朴素的普通生活。
六七十平方的小屋子比不上几百平方的西合院,普普通通的家常饭菜比不上顿顿有鱼有肉。
我真是太没用了。
裹着被子抹眼泪的武三凌心里唾弃自己的无能。
沈静姝却觉得莫名其妙。
她男人咋没用了,特别有用好不好。
钢铁厂的工作,她男人运输工一个月50多,一年就是600多。
问题他干运输的同时还赚点外快,收购外地的东西来回折腾的倒卖。
武三凌做事谨慎,能干踏实的同时眼明心细,干倒卖的活计同样做的很好。
这样下来一年收入都有2千多,70年代的2千多。
现在一年收入2千多的男人自卑的问她,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沈静姝觉得男人是在变相的讽刺自己,他这样都算没用的话,那自己算什么。
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