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却如往常那般穿过厅堂,来到正房。
她推开门,斜斜绕过屋中的屏风。
人未到,清脆的声音先到。
“母亲你怎么了,女儿听身边的丫鬟仆妇讲您病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就病了。”
小姑娘叽叽喳喳地来到榻前。
屏风后面的拔步床上,美妇人被身边伺候的丫鬟扶着半坐起身来。
掀起眼帘循声望去的美妇人看向挨近身边的小姑娘。
没有如往常那样笑笑闹闹,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温言细语。
只是稍显冷淡的应付两句她关心的话。
沈清棠不笨,往日母亲最是疼她,她说一句,母亲接一句,母女俩从来没有冷场这一说。
今儿个确与众不同,她讲一句,母亲冷冷淡淡,她讲两句,母亲淡声回应。
场面一时很冷,年轻的小姑娘心下惴惴。
她手指捻着母亲的衣袖,睁大水汪汪的大眼,小小声撒娇卖痴道。
“女儿哪里做错了事,母亲要打要骂便是,只要母亲能出气,不生女儿的气就好,别这么不冷不淡的冷着我,女儿心里难受。”
说着嘴巴一扁一扁的,委屈的眼眶瞬时落下泪来。
贵夫人前头生了三个小子,最后千辛万苦才得了这么一个姑娘。
来的过于珍惜,打小千疼百宠,要星星不给月亮。
如今眼睁睁瞧着从小疼爱的女儿眼眶的泪珠说落就落,她心里怎么不痛。
挣扎一番,故作冷硬的心到底顶不住十多年母女之情。
贵夫人抱住扑进怀里的小女儿,一阵心肝宝贝的叫唤。
“你叫娘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你倒是说呀,真是冤孽,估计是前生欠你的,今生要过来还,可真是苦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