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还去弹劾太子殿下?他弹劾个屁!太子殿下那是为民除害!”
“就是!阉了都便宜他!应该挂在城门口风干!让全长安的人都看看,这就是勾引人的下场!”
“对!明日早朝,谁敢帮王珪说话,老子第一个喷死他!”
......
翌日,太极殿。
百官鱼贯而入,李承乾一身太子常服,安然落座,神情漠然,还有点没睡醒,昨儿杨曦闹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去红浪漫,只是半夜默默坐在李承乾床头嗑瓜子,把李承乾吓得不轻。
官员们三三两两地交换着眼神,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会昌寺的事?”
“怎能没听说,都传遍了!”
“嘶……手段是狠了点,不过……我听说那辩机和尚,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止不是好东西!简首是披着袈裟的禽兽!我听说……”
说话之人声音压得更低,将昨日从自家婆娘那儿盘问出来的,或是从同僚那儿听来的风流韵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听得周围几人时而面露鄙夷,时而神色古怪,更有甚者,脸色己然泛青。
随着三宝高声宣布早朝开始,议论声也戛然而止。
礼部尚书王珪,这位以刚正不阿、守礼如命著称的老臣,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他一出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位须发花白的老头身上。
来了,来了,他手持笏板出来了!
王珪走到大殿中央,先是对着空着的御座深深一揖,随后转向李承乾,声如洪钟,正气凛然:“臣,礼部尚书王珪,有本启奏!”
李承乾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拨弄着浮叶,懒洋洋地道:“准奏。”
王珪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臣,弹劾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昨日光天化日之下,纵奴行凶,擅闯佛门净地,将辩机法师打成重伤,手段残忍,骇人听闻!此乃暴戾之举,目无法纪!与桀纣何异?!”
“佛门虽是方外之地,亦受国法庇护!殿下身为储君,监国理政,不以德化人,反行凶暴之事,恐失天下人心!臣,请殿下为天下臣民,为我大唐法度,给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