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溜进了莉莉的房间。

她抱着枕头敲开了莉莉的门，又看了一眼佩妮紧闭的门。

莉莉的房间就在佩妮的上。

莉莉揉着眼睛打开了门，将诺娅放了进来。

“我就猜到你不会老实睡客房。”莉莉笑着掀开被子一角，她的红发在月光下像一簇微弱的火焰。

诺娅把自己裹进印着向日葵的被单里，被子上还有独属于莉莉的味道，她朝莉莉的方向挪了挪，紧挨着她温热的躯体。

相似的红色发丝在浅蓝色的床单上铺散开来。

窗外偶尔传来树叶的沙沙声，远处街灯的光晕透过窗帘缝隙，在天花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

两个女孩子凑到一块的晚上话题总是多的聊不完。

她们开始聊霍格沃茨的八卦——麦格教授是否真的能变成猫监视学生。

“我发誓我看到她蹲在黑湖边上！”莉莉信誓旦旦。

斯拉格霍恩最近痴迷的菠萝蜜饯。

这一消息依旧是由莉莉提供。

“他往坩埚里加了一整罐，魔药变成荧光粉了！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发奇想干这种事。”

“我和西弗看见的时候都以为是那段时间太累了出现了幻觉。”莉莉忍着笑复述当时的场景，重点描述了斯内普在当时犹疑和无语来回切换的表情上逗得诺娅忍不住笑出声。

还有詹姆·波特最新的扫帚事故，这一则新闻则是由诺娅提供。

“他撞上了打人柳，但坚称那是‘战术性迫降’”

“波特就是这样，死鸭子嘴硬。噢当然，诺娅，不是说你。”

笑声渐渐平息后，诺娅侧过身，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被角。

“莉莉，”她轻声问，“你和佩妮……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介意和我说说吗？”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秒。莉莉盯着天花板上那道摇晃的光，声音低了下来：“我不知道。”

“我们小时候明明那么要好。她教我编花环，我偷偷用魔法让蒲公英的种子飞得更高……可后来，突然有一天，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诺娅感觉到莉莉的手指在被单下微微收紧。

诺娅没有立刻说话。她伸手握住莉莉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突起的腕骨——这是她在圣芒戈学来的方法，一种无声的“我在这里”。

“有些裂缝不是一天形成的。”诺娅说，“也许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

莉莉突然翻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可我想修好它。”

“她是我的姐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诺娅望着她颤抖的肩膀，想起系统任务栏里最新刷出的任务。她轻轻拍了拍莉莉的后背，像哄一只受惊的猫狸子。

“睡吧，”她关掉床头小灯，“明天我可以教你佩妮最喜欢的柠檬蛋糕配方——家养小精灵教过我终极作弊版。”

黑暗中，莉莉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轻笑，然后她翻身抱住了诺娅瘦弱的腰。

当月光移到衣柜上方时，两个女孩的呼吸己经变得绵长。诺娅的红发铺在枕头上，与莉莉的发丝交织，像一场未完成的魔法契约。

另一边，佩妮尽可能的贴近着墙壁。

她能够听见隔壁传来的隐约的欢笑声，首到那笑声渐熄，她才恍然察觉到自己咬破了嘴唇。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此刻的她没有白天的紧绷，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几乎像个普通的、会受伤的十六岁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