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娅定定的立在里德尔得肩膀上看着一点也不像记忆里的那条泰晤士河,这是1936年的泰晤士河,翻滚着脏臭水流的河流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干净清澈,她隐约看见了三个少年并肩行走在河畔,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那么高兴。
那是1974年的8月。
是她再也见不到的从前。
“欸?诺娅怎么哭了?”察觉到了诺娅很久没有动静,里德尔捧着肩上的小鸟与其西目相对,看见了蜂蜜色的眼睛里流出了一滴眼泪,像是液态的月光,表面泛着虹彩。
“是难过了吗?舍不得孤儿院里的人吗?”里德尔猜测着,眼睛里却没有了此前轻松愉悦的光彩,反而变得阴沉沉的。
哪里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明明最值得诺娅留恋的,最值得诺娅流眼泪的不应该是此时在诺娅的眼前吗?
“没事啦汤姆。”诺娅敛下了眼睑,“只是眼睛有些酸酸的,可能是这条河太脏了吧。”
好过分哦,诺娅又有事瞒着他。
就像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诺娅总是对着墙外的天空想念的到底是什么一样。
怎么有那么多的东西瞒着他嘛,真的是很坏的诺娅了。
里德尔有些不开心,用指尖略微用力戳了戳诺娅毛茸茸的脑袋,得到了一个诺娅不满的瞪视。
看着诺娅那双还带着水色的漂亮眼睛,里德尔还是选择了原谅诺娅的隐瞒,掉着眼泪这么可怜可爱的诺娅里德尔当然会消气了。
所以他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带着一只小鸟在月色里出发了。
在里德尔神奇的魔力下,成功混淆售票员,让这个提着一只鸟笼的男孩孤身进了即将开往英格兰西南部的火车。
他们就这样堪称是轻松的离开了困住他们八年的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