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煞猛地一拍栏杆,声音穿透呼啸的风声,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
“修叔!如今我宋国己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大厦将倾!
乾国这所谓宗主国,不思调停炎国虎视之危,竟还落井下石,索要如此巨量贡税!
无耻之尤!
这样的宗主,不认也罢!”
宋修急忙上前一步,宽大的袍袖在风中翻飞,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忧虑:“殿下!慎言!此等话语若被有心人传回皇都,于您……继承大统大大不利啊!”
宋玄煞道:“父皇欲加赋税,必致民怨沸腾。*咸.鱼\看\书\ `更¢歆+罪?全+攘外必先安内!
这一次,定要将盘踞此地的醒世盟与星陨邪教连根拔起,不留后患!”
“殿下,此事牵涉甚广,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宋修眉头紧锁,苍老的面容上满是凝重,
“此行若未能引出暗敌,老臣斗胆,还请殿下早日返回皇都!”
“修叔,您总是这般瞻前顾后!”宋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锐芒,
“我己联络离火宗的朝行之大哥!有朝大哥坐镇,纵使对方有数位星神境出手,也绝非他对手!”
宋修闻言,只能无奈摇头,浑浊的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殿下……朝行之,他姓朝,不姓宋啊。望殿下……三思。”
宋玄煞却是不以为意,冷哼一声,拂袖独自走到灵舰甲板边缘,凭栏远眺。
劲风吹动他玄色衣袍猎猎作响,心中暗潮翻涌:
“我宋国皇室,正是被你们这些老顽固的规矩所困,打压非宋氏修士,排斥飞升强者,才落得今日这般西面楚歌的窘迫境地!”
……
就在张升于舱房中静心吐纳之时。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推门而入的正是钱彻与文涛,一胖一瘦,形成鲜明对比。
“张升道友!”钱彻那圆润的脸上堆满笑容,声音洪亮,
“你那《坤元擒龙手》当真霸道绝伦,威力惊人,只是……学起来也着实艰难啊!”
钱彻这话让张升恍然想起,自己用《坤元擒龙手》与其交换的《土行术》玉简,还静静躺在纳戒中,未曾研习。,删.8·看`书′惘! ?已~发?布-最`歆`彰?洁′
“钱彻道友满意便好。”张升起身相迎,目光扫过两人,
“不知二位道友联袂而来,所为何事?”
钱彻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警惕地左右张望,随即从怀中摸出一块巴掌大小、刻满繁复符文的青铜阵盘。
只见他指诀一点,阵盘嗡鸣一声,一层淡青色的光幕瞬间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将整个厢房包裹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内外。
“张升道友,”钱彻的声音在阵法内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凝重,
“你可曾知晓,以往探索神通遗迹,修士的死伤……是何等惨烈?”
张升神色不动,平静道:
“自然略知一二。据记载,神通级遗迹的探索,总体存活率……不过三成左右。有些队伍,甚至……全军覆没,尸骨无存。”
“是啊!”文涛在一旁接口,瘦削的脸上带着向往与忌惮交织的神情,
“妙法动人心!纵有万般凶险,若能侥幸寻得一门空间妙法……星神之境,或许便指日可待!”
“更关键的是,”钱彻压低声音,眼中精光闪烁,
“据说此次发现的遗迹,是动用了本郡镇郡灵宝——占灵盘,才推演出的位置!
乃是一处从未被发掘的‘处女地’。
此行凶险莫测,但机缘……同样难以估量!
张升道友,你我三人,更应勠力同心,守望相助才是!”
“钱道友所言极是。”张升欣然点头,翻手取出一个古朴酒壶和三个玉杯,
“二位,不妨尝尝我家乡的烈酒。”
清冽的酒液注入杯中,散发出辛辣醇厚的异香。
张升面上带笑,心中却警铃微作。
自上次之事后,他对钱彻的每一句话都格外留心。
此人特意寻来,又布下隔音阵法说这些,绝非无的放矢!
他仰头饮尽杯中辛辣的酒液,灼热感顺着喉咙滑下,脑海却在飞速盘算此行的种种不寻常之处。?8+1!k*a~n*s!h′u+.·c¨o·m^
神识下意识地扫过脚下这艘巨大灵舰冰冷的金属舱壁与复杂的符文脉络,一股莫名的寒意悄然爬上心头,
仿佛……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