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棠一脸感动地落着泪,不停地和热心人说谢谢,又和阮秋海道歉,说了句是女儿不好,误会父亲了。
两个内心都恨不得给对方一刀子的父女一副终于解开误会的模样相拥落泪。
演呗,就演呗。
王家人把阮文砚抬回来,还撇清了和阮家并无私交一事,这事给了阮秋海发挥的余地。
只要他要巴结王家一事不成真,那他卖女求荣一事就不成立。
至于是不是奴大欺主,说不说得过去的理由也不算多重要。
只要有借口解释过去就行,阮明棠到底是阮家姑娘,生死之事他们能管,但非生死之事,人家家中的私事,他们也管不了。
待门口的人结伴散去后,阮家大门缓缓关上。
说什么家中己差下人备了酒,但凡一群人里有一个二愣子应下,这谎言就会被拆穿。
阮家大门不止关上了外人窥探内里的眼神,也关闭了阮秋海装出来的慈父脸。
“孽障!”
阮秋海再忍不住,扬手就要往阮明棠脸上甩下去。
阮明棠早防着他,往前跑了两步首接和阮秋海拉开了安全的距离。
“阮大人,你可要想清楚,我这要是挨了打或者受了别的委屈,那我可就不活了,你猜我明天要是死了,外面的人该怎么说你阮修撰?
你今天说的那些话,可还能不能糊弄住那群学生。”
他不演慈父了,阮明棠自然也不陪他演孝女。
阮秋海缓缓放下高抬的手。
阮明棠不能死。
至少近日不能死。
否则她今日一死,明日骂他的诗词文章便要满京城飞了。
“把她送回客院严加看管,若再让她跑出去,你们一个个也不用活了。”阮秋海恶狠狠瞪了眼阮明棠,“倒是为父小觑你了。”
说罢阮秋海转身便走了。
阮秋海根本没把阮明棠放在眼里,他一个在这世上毫无依仗的女儿罢了,送不进王家,自有她别的去处。
总归还能翻了他的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