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抬嫁妆出了阮家,看热闹的路人便跟着送嫁妆的队伍往庸王府去。
按照以前王爷们成婚的习惯,王府门口今日会散好几次喜钱,运气好的今日蹲在王府门口就能白捡十几文钱。
“也不知道庸王妃的嫁妆里都有些什么,你瞧见没,那些抬嫁妆的下人走起路来可一点不慢,走这么远了,额头上都没汗,脚步一个赛一个稳,怎么看着一抬抬嫁妆都挺轻的模样?”
“装着金银珠宝能重到哪里去?箱子越轻说明庸王妃的嫁妆越贵重,也就你嫁女儿时候送了三百斤粮食当做嫁妆,把人家挑夫给累得够呛。”
阮秋海和管家站在门口看着送嫁妆的队伍慢慢走远才终于松了口气。
十六抬嫁妆走了近半个时辰到了庸王府门口,长富摩拳擦掌站在门口己经等了好一会儿。
“来了!来了!”平安两步并一步跨过台阶跑回长富身边,嗓门一喊,“王妃嫁妆到!唱嫁妆,开嫁妆,接嫁妆!”
“棉被十床!恭桶一对!瓦罐十对,瓷碗十对!筷子十双!”
“开嫁妆!接嫁妆!”
长富的声音比平安的声音更有穿透力,他拿着阮家送来的嫁妆单子一字不落念了一遍。
别说那些阮家送嫁妆的人了,就是外面那些个跟来看热闹的人都愣住了。
“真的假的?堂堂王妃的嫁妆竟然如此寒酸?姜氏成亲时候带进阮家的嫁妆竟然一个也无?”
看热闹的人自然有不少质疑的人,但长富一扬手,王府的人便将十六抬嫁妆一个一个当场全打开。
众人挤了过去探头一看。
“我的天爷,一个大箱子就装了一床被子?谁家能想出这种主意啊?”
“十床被子用了十抬,笑死人了,阮家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吗?”
“后面那么多箱子也就放了些瓶瓶罐罐,看着样式还是西市上买的最便宜的那种,三五文钱就能买一个的。”
“阮大人堂堂一个读书人竟然贪墨了先夫人的嫁妆?阮家嫁女,姜氏就这么一个女儿,庸王妃竟是连半件她母亲的嫁妆都没有得到?”
“早前就听闻阮大人将先夫人所出的嫡长女扔在了乡下老家,阮大小姐刚进京就差点被送去王家当第八房小妾,我之前还当是市井小民道听途说添油加醋瞎胡扯呢,如今看来是无风不起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