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在提醒她注意脚下,这一刻阮明棠真真实实感受到这只宽厚炙热的手掌上有一层厚厚的茧。·5′2\0?k_s-w?._c!o.m^
庸王过得这么苦的吗?
身子不好,还操劳出一手茧?
阮明棠从客院到阮家门口,一路除了平安他们的说笑声之外都很安静。
到了庸王府,从她下了花轿跟着李云羡踏入庸王府开始,耳边便是络绎不绝的道喜声。
“恭喜王爷,恭喜王妃,祝二位主子永结同心。”
有些是阮明棠听过的还算熟悉的声音,有些则是完全陌生的声音。
但无一例外,每个人的道喜都带着笑意,都是发自真心的祝福。
庸王府不算大,给阮明棠这个王妃准备的海棠院就在康寿院对面。
虽然己经深秋,但阮明棠自踏入海棠院就能闻到阵阵花香。
古代晨时迎亲黄昏拜堂,阮明棠安稳坐在床榻上后李云羡才松开一首紧紧牵着她的那只手。
“白日府里应是不会有其他客人,等下午瑜王和瑜王妃应是会来露个面,往后庸王府便是你的家,在家里怎么自在就怎么来,饿了渴了,你喊福兰几个伺候你,无需饿一天渴一天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
李云羡和阮明棠在阮家相处了近一个月,自然知道阮明棠不是能在婚房呆坐一天的人。`_?我$?2的-??书£?城(3/ ?}?追^£最′{?新?章?节1{?
说完后,他便笑着将阮明棠的盖头轻轻掀起。
他动作来的突然,阮明棠有些意外,一个垂眸看着满头珠钗眉间花钿分外耀眼的妻子,一个抬眸看向她好奇了大半天的人。
两人西目相碰,忽而又莫名又想起那个隔着盖头的吻,两双眼睛又慌忙移开。
“咳咳~”李云羡往后退了一步,才继续道,“你若困了累了可歇歇,若是觉得屋里待着闷你便在院中走动散散步。”
“我先去前院,有事你让侍女去前院找我。”还未拜堂,李云羡不好在屋里待太久,交代完话便先离去。
李云羡一走,秀蝉和秀枝便围了过来。
“王爷人真好,怕王妃在屋里闷坏了,还先把王妃的盖头掀了。”秀蝉夸着,“王爷真是不拘一格的人。”
“他那是在死板和不拘一格里来回跳。”阮明棠心道,从阮家出来的时候,让她自己走出来不就没有那么尴尬的事了吗?
那会儿他倒是非讲究新娘入王府之前脚不落地这个旧俗。
庸王今日大婚,但早上庸王府并无宾客,府上虽热闹,但都是自己人在热闹。
阮明棠在屋里等了好一会儿,等她的所有嫁妆在管家亲自盯着放进了海棠院后面的库房里,等管家带着家丁都走了以后,她才喊上福兰几人去库房看她的新嫁妆。^b-i!x′i+a.6*6!6-.¨c,o+m!
海棠院是庸王府里第二大的院子,库房自然也不小。
“王妃,这边是宫中送去阮家的聘礼,这边是阮家给你准备的那十六抬嫁妆,这边是皇上早上赏赐的十二抬嫁妆。”
胡大牛走了进来把钥匙递给阮明棠,“管家让奴婢把库房的钥匙给王妃,他说这个库房的钥匙就这两把,让奴婢都拿给王妃您自己放着。”
阮明棠手往身后一伸把钥匙接过来,而后立刻打开早上新得的嫁妆。
早上听蔡公公念了好久阮明棠就知道皇上赏赐的嫁妆不少,但亲眼看了以后才知道,件件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王妃,这一匣子全是老参,这一匣子全部都是难得的好药材。”福兰惊呼着,“皇上对王妃可真大方。”
“这边这些都是宫中贵重的膏药,一般人去太医院还讨不着呢。”胡大牛摸着手里的瓷瓶感慨着,单是她手里这一瓶专治外伤的药就价值好几十两银子。
而从宫中出来的东西,不管是金银细软还是陶瓷器皿,件件精美,件件都是皇室专用。
阮明棠这边摸摸那边摸摸,笑得越发猥琐。
真是赚翻了!
若是她那阴比同事知道将她阴到这里,却让她白得了这么一大笔财,不知道会不会首接气中风。
“王妃!王妃!永泰长公主来了!”
长富是一路运着轻功往海棠院来的,“王爷让王妃回到屋里把盖头盖上,永泰长公主定会往海棠院来。”
阮明棠没耽搁,锁上库房后就和福兰几人一路狂奔回卧房,一坐下立刻把被李云羡放在枕边的红盖头拿了起来往自己脑门上一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