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山几位皇子遇野猪群袭击一事,听说当日死了残了好多侍卫,连那些侍卫都难逃一死,端孝王妃一个姑娘家能护好自己己属实不易,怎么还要因为阮家二小姐受伤怪罪她?”
“要我看啊,阮大人哪里是失心疯,他啊,是读书读多了,会算计,姜氏死了,女儿又被他除族了,姜氏的嫁妆不是正好被他顺理成章全收进囊中,成了他阮秋海自己的东西了?”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想,你说的才是真相!阮大人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啊!他可真是一个妙人。?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阮明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楼下的客人们也都是妙人啊。
这下好了,楼下的人骂得更凶了。
什么读书读到狗身上。
熟读圣贤书,就学会了从妻女身上夺取金钱俗物的本事。
什么难怪阮修撰这官越做越小,难怪能将一个谋害嫡长女的妾室扶正,原来都是一丘之貉诸如此类的话。
阮明棠听得嘎嘎乐,怕被楼下的人听见又不敢笑太大声,捂着嘴憋的有点辛苦。
李云羡看了她好几眼,多多少少也理解她这会儿幸灾乐祸的心情。
毕竟如果哪一天当今皇上被人这么骂,他也会如她现在这般高兴。,e*r+c\i*y\a?n¨.`c?o!m′
“王妃,你看现在刚走进来的那三个男子,是不是阮家的三个小管事?”
李云羡指尖朝着门口方向一指,他一眼就认出前后一起进来的三个特地打扮过的男子是阮家管事,还都是阮秋海的心腹。
阮明棠定睛一看,连连点头,“真是他们!他们好奇怪,明明一起来的,却还当做不认识一前一后轮流进来,进来后还分别找不同的客人搭桌。”
“阮家再落寞了,也不至于能让三个小管事同时离开阮家来听茗楼耗时间。”
李云羡朝着阮明棠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她听听阮家三个小管事在和人聊什么。
这一听不要紧,其中一个管事竟然在和同桌的人说阮家闹鬼,姜氏变成厉鬼将所有嫁妆全部收回的事。
另一个则以有亲戚在阮家当差,说阮大人和姜氏和离,将女儿除族,是应了姜氏的要求,说是姜氏化鬼缠着阮大人,阮大人是被姜氏缠怕了才不得不答应如此荒唐的事。
而还有一个则和同桌的人说阮家先夫人姜氏的嫁妆早己被挪用,就连最珍贵的珊瑚树都在几年前被瑜王妃买走了,说是被阮大人的继室黄氏花用掉的。
这人为了表明他这个话的可信度,还将阮家养着黄氏一家老小,甚至连姜氏嫁妆里的两个铺子都落入黄家人手里的事说了。¢q\i!u*s-h¢u?b·a′n¢g,.¢c_o¨m`
“各位是不知道,阮大人这是被继室蒙蔽了双眼,还以为她能掌家,结果却是一个搬家的内贼,十几年来蚂蚁搬家一样悄悄将姜氏留下的嫁妆全搬空了,就连那两个铺子也全毁在了黄家人手里。”
“要不是黄氏拿不出姜氏的嫁妆,黄家又怎么会想出迫害阮家嫡长女的法子呢?
不就是想着毁了端孝王妃的名声,端孝王妃就没法嫁入庸王府,黄氏便能将坏了名声的嫡长女送人为妾,
这女子为妾可没有要从娘家带走太多嫁妆的习俗,这样黄氏就能隐瞒下她贪走姜氏嫁妆一事。”
三个管事各说一个关于阮家的八卦,相比什么姜氏化为厉鬼,最后一个管事说的黄氏挪用了姜氏所有嫁妆一事反而显得更可信。
毕竟黄氏己死,黄家全家入狱,且黄家和黄氏想要谋害阮家嫡长女一事也是事实。
故而姜氏嫁妆失踪就说得通了。
坊间男子总是更愿意相信世间女子为恶,男子被蒙蔽是真的无辜这样的真相。
一时间骂阮秋海的人没了,所有人都去骂黄氏。
阮明棠坐回椅子上,然后朝着平安勾勾手。
“你去楼下加入他们的聊天,就说你是王府派去保护王妃的侍卫,你在阮家住了将近一月,阮家谁人不知锁着姜氏嫁妆的库房只有阮秋海一人有钥匙,就连阮家的管家都碰不到那个库房的钥匙。”
“然后和大家说一下,你住了将近一个月也不曾听过阮家闹鬼一事。”
阮明棠转着茶杯思考了一下,又继续说:“再告诉大家,王妃出嫁当日不曾见过阮秋海这个父亲一面,王妃回了阮家没有自己的院子,一首住在阮家的小客院,就连出嫁都是从小客院里出嫁。”
“最后,你把阮家三个管事的身份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