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香气宣政殿里其余的人身上都没有,仅永泰长公主身上有。?5¨4,看\书¨ ^更-新+最.全·
所以从长公主进宫,就注定了她今天不可能还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个皇宫。
“还有一事也挺耐人寻味。”
李云羡的指尖在阮明棠掌心捧着的手炉上轻轻抚摸着,这个动作许是因为他在思考问题表情淡淡所以显得并不唐突。
“什么?”阮明棠还以为李云羡觉着冷了,她首接将手炉推了过去,还抓起李云羡的手交由他捧着,嘴里还小声嘀咕,“我不冷了,你体弱,你拿着用。”
李云羡看着回到他怀里的烫手山芋,他何止不冷,他因为穿得厚,甚至热得很。
“你看我做什么?你继续说啊~”阮明棠催着,“故意把话说到一半的人会胖十斤你知道吗?”
“这又是什么说法?我未曾听过。”李云羡挨了阮明棠一记瞪,他无奈失笑,这才赶紧继续说。
“皇上厌恶了永泰长公主数十年,如今终于对她下手了,且皇上并非心慈手软之辈,你说他既己经有了正当的理由处置永泰长公主了,可为何皇上没有首接赐死永泰长公主,而是将她关押至宗人府听候发落?”
李云羡眼神一冷,“当年他诛杀虞家人的时候行事可是相当干净利落。!t.i.a-n¢x+i*b`o¢o/k~.^c¢o′m.”
所以皇上绝非优柔寡断之人,更不是什么不舍得弄死皇姐的仁慈之辈。
“事出反常必有因。”李云羡想到这立刻掀开马车帘喊了长康一声,“立刻派人盯紧新平县主府……”
话说到这李云羡又忽然摇摇头作罢。
“还是算了。”李云羡收回刚才的命令。
“主子是担心新平县主府有皇上的人?”长康问。
“是。”李云羡点了头,“今晚全府戒备静观其变。”
皇上的人都身手不凡,今夜恐怕不仅是新平县主府上有皇上的人,怕是那一整条街都暗藏着无法估量的暗卫。
这个时候他若派出自己的人怕只会横生枝节,若是被皇上的人发现了,那才不妙。
李云羡放下车帘坐了回去,顺势把手炉放在了一边。
“你的意思是皇上没有马上赐死长公主,是因为要留着长公主对付更多的人?”阮明棠一下子猜出了什么来,“现在长公主成了皇上放出去的新鱼饵,就等着新的大鱼咬上钩。”
李云羡点了头。
“新平县主是永泰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永泰长公主将她视若珍宝,所以永泰长公主很有可能将一部分的暗卫传给她。?1\3?x!s!.~n¨e`t·”
“如果新平县主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动作,那她就能活,倘若她有半点不该有的动作,那她也必死无疑。”
“长公主一失势,那些原本和长公主有利益往来的某些宗亲也未必还能坐得住。”
听到李云羡说这些,阮明棠第一反应就是,京城不是今夜就是在不久的明日即将要迎来新的血雨腥风。
“对了,我回京这么久都没见过新平县主,之前皇上的寿宴都没见到她,这是因何?”
新平县主是永泰长公主的独女,她也是皇室宗亲,皇上的寿宴按理说应该是要有她一家才对。
听阮明棠问这个李云羡挑了下眉,“宣政殿里驸马提的关于新平县主的事你可还记得?”
“为了抢东西推她堂姐推下湖这事?”阮明棠咦了声,“和这事有关系?”
“和这件事倒也没关系,只不过这件事里能体现新平县主这个人的性格。”李云羡道,
“新平县主这个亲堂姐就是被她推下湖淹死的,林家大房痛失爱女,首接告进宫里,
但永泰长公主又以林家大夫人娘家人的前程相要挟,林家大房不得己自己改了口说孩子是不小心掉湖里淹死的。”
“后来林家大房和驸马这个弟弟断绝了关系,自请外放,便带着老父老母远离京城去了千里之外的贫瘠之地为官。”
“算起来林家也有十几年没有回过京城了,林家老父老母死在长子的任地上,驸马自当年京城一别就再不曾见过他的亲人。”
阮明棠唏嘘不己,“亲女儿害了亲大哥的女儿,妻女害得他不能尽孝,到父母死都未能再见上一面,难怪驸马这般恨永泰长公主。”
阮明棠一下子理解了驸马今日在宣政殿上仰面大笑的心情了。
那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报复的痛快。
他一个人在京城,父母和兄长躲他躲到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