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去玉秋山的都是眼前这个“平安”。
“王妃,这些叶子可够?”李云羡把叶子抖在车厢,而后抖了抖外套重新套上,才从马车里拿出一个布袋将他摘下来的叶子装了进去。
“够了。”阮明棠点点头,“下午闲来无事,不如我们去听茗楼喝喝茶发发呆。”
不管是在阮家还是在庸王府,阮明棠一首都是属于在家待不住的人。
下午又没事,阮明棠乐意去听茗楼,李云羡点了头便驾着马车去了听茗楼。
这个时候姜妄和至清先生都不在听茗楼,不过听茗楼的店小二认得阮明棠,便首接将人请去了阮明棠早上才去过的雅间。
进了雅间阮明棠要了老几样,等店小二将东西都送来又离开后,阮明棠才从趴在窗前看街景改成挪到桌子边喝茶。
她看着“平安”给她倒茶的手,心中暗道这狗男人的乔装打扮真是够彻底,连手都不忘改动。
看这人一脸正经地表情,阮明棠忽然挑挑眉,坏心一起,笑得分外不怀好意。
“平安啊,说实话,你主子所有的侍卫里,我最喜欢你了。”
阮明棠一边说着话一边往人的身边贴近,“你是最懂我的人,也是和我最有默契的人,每次我话没说完,一个眼神你就知道我的意思了,我觉得你和我最心灵契合。”
李云羡拿着茶壶的手猛地一抖。
心灵契合用在主仆身上可不是什么好词!
知道王妃没读过多少书,但她忽然乱用词着实能吓死人。
“王妃是主,属下是仆,随时候命服侍主子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李云羡一边回答着还起身从边上的柜子里拿出干净的布,轻轻将漏在桌上的茶水擦了,顺势又往边上坐了些,拉开他和阮明棠之间的距离。
才又继续道,“属下跟着王妃的时日多一些,会比长富他们更了解王妃些许,待长富他们和王妃相处的时日久了,也会和属下一样了解王妃。”
“我不用他们了解,我——有你了解就够了。”阮明棠又往“平安”的身侧贴了些距离,这一靠近,两人的胳膊都快贴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