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一地尸体,赫然是吴雯及手下之人,还有十几个身着官服的官兵,想来是当时对自己起杀心的吴铜不放心,派人前来救出去的。
墨兮寒打量着她们身上的伤口,伤口狭长而深刻,边缘整齐如裁,每一刀都不偏不倚地没入胸膛,诉说着手持弯刀之人的无情和精准。
果然被杀了。
这事.......未免太过顺利,顺利的,有些不正常呢。
或者应该说,操纵这起事件背后的杀手组织,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偶然看到的土匪窝,遭遇杀手袭击,遇吴雯引吴铜,亮出大理寺身份,吴铜等人被杀,自己从吴铜口中知晓册子和信件,那么长久以来与之共事的杀手会不知道?
既然知道,却不倾其所有将自己一起灭口,也就是说,她们并不在乎册子上的人下场如何?
难道临州官员与杀手并不是一伙的?
又好像不对,若临州官员与杀手没关系,为何吴铜被杀时,会含恨说出证据所在之处,她不就是以为自己被灭口,是因为杀手怕她落在自己手中说出证据所在?
那是.......
心下没有什么头绪,墨兮寒转身沿着走廊回到住处。
罢了,既然目前没有头绪,拿着册子去临州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翌日。
从外面赶回来的杜溪和肖渡一路走至主子书房行礼,“主子。”
“嗯,”墨兮寒看着二人,“有何收获?”
杜溪上前,“回主子,属下查探过吴铜及以下官员,发现她们和土匪、杀手有着密切来往,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人来过,或还与谁私下联系过。”
说着杜溪从怀中拿出东西双手递给墨兮寒,“昨晚得您命令,属下在县令府大堂内找到一本册子和数十封信件,主子请看。”
墨兮寒拿过来细致的翻看,而后头也不抬道:“吴铜家中都还有什么人?”
“她母父己逝多年,原配也在两年前就己经亡故,家中唯有一侧夫,几个偏房,可也不知为什么,她夫郎那么多,却独独只有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