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一点点的恢复过来,他费力的睁开眼睛,体内的经脉一阵抽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深深呼吸了几口,才让身体逐渐恢复了点力气。
费力的撑起身体,看到自己正在一个沙滩上,沙滩周围到处都是木片,横梁之类的,以及各种杂物漂浮在近海之上,远处一艘高大的楼船还搁浅在沙滩上,上面金鸳盟的标示还清晰可见。
可是这船己经破损不堪,显然是不能再用了。
他捂住胸口,咳嗽了几声,感受体内一丝也无的内力,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原本以为那笛非声被门主重创,自己赢的机会很大,哪里想到却还如此的厉害。
他竭尽所能也只是勉强和他打了个平手,到最后双双坠落大海,连他从门主那里借到的天晶都遗失在大海里,也不知道如何和门主交代。
他强忍着伤痛,盘膝坐好,准备运功疗伤,可是一动用内力,体内经脉一痛,一口血水己经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这悲风白杨好厉害,霸道绝伦,他体内剩余的内力正自觉地镇压着这股内力,让他暂时调动不了内力修复伤势。
他费劲的站了起来,开始离开这里,准备回到门内找门主帮助。
雇了一辆马车,一天后,他赶回了西顾门的驻地,他的伤势也勉强恢复了一点,最起码己经能提了点内力起来了。
见到西顾门到处破损,以及好些人受伤的样子,显然是被人突袭了,而有这个实力的显然是金鸳盟的人。
雷震站在门口看着门徒抬着一些受伤的人进出,他心中有些后悔,如果不是一意孤行去到处挑衅金鸳盟,也不至于有东海之战,死了那么多的弟兄,还害的西顾门的总部被人突袭,倒下了这么多弟兄。
一时间他怔怔的看着进出的众人。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学门主去和那金鸳盟决斗,也不至于让我们西顾门死伤惨重。”
一个声音传来,让雷震的内心一痛。
他咬了咬牙,在门边抬首看去,只见是门内一位元老在抱怨。
“不要说了,容易影响士气。”
“这有什么不可说的,就算是当着门主的面我也要说,仗着与门主的渊源,独断专行,如今害死了这么多门内弟兄,他万死难辞其咎”
“少门主也是为了我们西顾门,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他?”
“怎么做错事,还怕别人说吗?”
“你们没见他平时有多嚣张,这次要不是仗着门主重创了笛非声,就凭他还能打的过吗?”
“这次当是个教训,也好让他好好长长记性,只是连累了众多兄弟。”
“长什么记性,现在说不定己经死在海底了。”
“那我们要不要去寻找一下,毕竟是少门主,和门主有些渊源。”
“这是他私自行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死了最好。”
雷震背靠着大门,拳头紧紧的捏着,低着头,长发垂下,遮挡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良久,他轻叹了口气,步履蹒跚的离去。
兜兜转转不知道多久,他又来到了海边,那楼船还搁浅在那里,没有任何人敢到这里来。
他远远看到有有金鸳盟的海船,在远处打转,似乎在打捞什么。
而西顾门却是没有一个人来到这里来,哪怕是为了打捞其余葬身在这里的兄弟也好的。
一时间一种心灰意懒的情绪从内心升起,也许没有他会更好吧。
这时,传来一阵沙子的沙沙声音,这时有人从后面走过来。
他转过头去,见到一个熟悉的脸,一时间泪水从眼眶里滑落,受了这么重的伤,死了那么多的兄弟,他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可是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老师!”
“江湖,江湖,你到现在还看不透吗?”青云子的声音,还是原来的平和,可是听到雷震的耳朵里,却是让他的内心一震。
一时间似乎大脑里有什么突破了封锁,熟悉而陌生的记忆迅速回到大脑。
眼前的景象随即模糊破碎,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己经出现在了神女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