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柠曾说,她的学姐是个家里有钱的富家女。/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温迎显然不是。
可她对外锦衣玉食的人设没有作假。
问题就是出在钱上。
否则他刚才也不会急忙搬出自己还有个可以提供金钱帮助的妹妹。
而一个真正在意他的人,该像安柠这样,不管不顾不在意一切,待在他身边,而不是仅仅因为他拉个肚子,就嫌他脏。
闻之炀难以接受,眼神震荡看着安柠。
“安柠,小迎她不是那种人,她不是……”
安柠绕过桌子,来到二哥跟前,俯身抱住他。
她轻轻抚拍着他紧绷的脊背。
“都会过去的,伤心痛苦都是过去的。”
再难受,也比将来丢了命要好。
“二哥,我手里,还有一些东西想让你看一下。”
人在遭逢重大变故时,总会想借用酒精逃避现实。
尽管刚吃下治疗腹泻的药,可架不住闻之炀的强烈要求。
酒吧里,安柠看着闻之炀一杯接一杯灌下烈酒,并没有出言劝阻。
首至两小时后,天快黑了,她才准备带人回家。
此时闻之炀还有些神智,让人搀扶着能往前走。-d~i?n\g~x¨s,w?.·c_o′m`
安柠叫了辆出租车。
上车后,闻之炀哼哼唧唧喊着温迎的名字,一边喊一边追问为什么。
安柠哄孩子似的开导半天,一点用没有。
他扒着司机座椅,伸着脑袋问:
“司机大哥,你相信爱情吗?”
司机什么人没见过,头也不回,“吐车上两百。”
安柠:“……”
……
这晚,闻之炀偷偷瞒着安柠,刚醒了酒,又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
下午在咖啡馆的时候,安柠给闻之炀看了温迎母女重病造假的证据。
证据是大哥搜集寻找的,因此十分详细完善,记录了二哥被骗的过程。
闻之炀一看,什么都明白了。
他当了冤大头,头顶冒绿光闪瞎眼的冤大头。
他心心念念付出一切去喜欢的女孩,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活了十九年,他从没被人这么耍过!
安柠推开二哥房门的时候,他人己经被空酒瓶包围。
冬天室内本就封闭,安柠呼吸一口,差点被酒气熏晕过去。
她连忙开窗,然后走向二哥。
“二哥?”
闻之炀迷迷糊糊被安柠叫醒,对上她满怀担忧的眼眸,委屈、酸楚、悲伤一下涌了上来。.8*6-k.a,n~s-h*u*.′c\o.m¨
他抓住她的手,“安柠,我感觉我要死了。”
闻之炀现在很难受。
分不清是身体,还是那颗破碎的心。
他拉肚子还没好,药效过了又闹肚子。
酒喝多了,胃也开始难受。
一晚上,跑了八百趟卫生间。
真真是上吐下泻照进了现实。
他脑子不怎么清醒,“安柠,如果我死了,记得把我骨灰糊墙上。”
“被老爷子骂了一辈子烂泥扶不上墙,我倒要看看,我这烂泥到底扶不扶得上去!”
安柠:“……”
还有精力记仇,看来问题不大。
“二哥你只是喝多了,死不了的。”
闻之炀不管,“你听到没有!骨灰糊墙上!”
安柠无奈,哄孩子似的说:
“听到了听到了,我给你糊高一点,省得狗路过尿滋你身上,行不行?”
闻之炀满意了。
“还是你对我好……”
他抱着安柠的胳膊不撒手,一边掉眼泪一边絮叨:
“安柠,你说,你是不是我妈派来保护我的?”
“一定是。”
“你比大哥还好,比我亲爹还亲,你就是拯救我来的是不是?”
“你怎么不早点来呢?”
要是她早点来,他就不会因为缺爱被骗,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温迎她骗我,她怎么能骗我,我对她不够好吗?”
称呼从小迎,变成了温迎,安柠知道他这是打算放弃了。
她本想问问二哥怎么处置温迎,毕竟他是当事人,而温迎,是他的最爱。
可他现在这状态……唉,再给他些疗伤的时间吧。
安柠照顾好二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