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脚因为尝试加维持一个姿势,早己变得麻木。·s^o¢e.o\.?n^e^t/
安柠接连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如愿起身。
绝望之下,她想起大哥出发前给她的手表。
在当下无法动弹的情况下,这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同样因为双手被粗麻绳捆住,她根本无法按下手表上的求救键。
怎么办!
怎么办!
外面,温迎和买主秦老板的对话隐隐约约传来。
安柠听不太清。
但可以明确的,是那位秦老板己经按捺不住兽欲,一登上船就打算对她下手。
那种画面,安柠只是稍作设想,就浑身发冷。
她必须要逃!
目光一扫,对面办公桌上,有两个破啤酒瓶。
如果能用玻璃碴割破麻绳……
此情此景之下,安柠顾不上思考其他方法的可行性,咬着牙用力翻身。
‘噗通——’一声闷响,她从床架跌落在地。
肩膀、胸口、膝盖……着地的部位,无一处不疼。
安柠面色惨白,在地上缓慢挣扎着向对面移动。
等到了差不多的位置,她运劲尝试抬起双腿。
安柠庆幸自己重生后,没有放下舞蹈的基本功练习。
身体的柔韧性,让她在尝试几次后,成功把酒瓶扫落在地。¤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
破旧的啤酒瓶,落地裂成碎片。
安柠心下一喜。
然而高兴了一秒,外面仓库,交谈声戛然而止。
“什么声音?”
安柠瞳孔一缩,惊恐的目光望向门口,呼吸停滞。
不!
不要进来!
钱老板对这次的货十分满意,心心念念,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安柠跑了。
温迎却拦住他,“不用管,这里里外都是我们的人,她又被喂了那种药,翻不出什么浪花。”
“野兔子在笼子里不老实,吃吃苦头,多关一会死心了就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钱老板觉得有些道理,手一挥,说:
“你们几个,把出入口都给我守好了,飞出去一只蚊子,我要你们的命!”
温迎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
土鳖。
陈词滥调没点新意,这刚开春的季节,哪来的蚊子?
她看向对面的仓库,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扑腾吧,越是扑腾,证明安柠在里面越害怕。
试图自救,却始终不见成效,希望全部破灭,那时绝望才会真正来临!
最好能扎得她体无完肤、毁容破相!
安柠屏住呼吸等了会,见没人进来,浑身虚脱瘫软。
原来她身体没劲,不是因为被绑久了,而是温迎她们给她喂了药。¢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_章?节,
安柠恨之前自己没有对温迎赶尽杀绝。
她就该在二哥识破温迎真面目的第二天,弄死她的!
事己至此,后悔也晚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想办法求救。
安柠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看着身侧一地玻璃碎片。
闭了闭眼,心中做下决定。
下一秒,她咬牙奋力翻身。
无数玻璃渣刺进皮肤那刻,安柠额上立刻冒出细密的冷汗。
除了疼痛,所有的知觉都在退却。
安柠眼前阵阵发黑,唯有逃离这一个信念支撑着她。
鲜血汩汩流出,水泥地眨眼就成了满是血红的调色盘。
玻璃渣在肉里钻旋,密密麻麻的剧痛宛若凌迟。
终于,安柠尝试了几次后,摸到了一块大小差不多合适的碎片。
大概十分钟过后,一只手的绳子终于被割开。
安柠连忙把手举到身前。
指腹上早己重叠交错数不清的划痕,皮肉外翻,鲜血沿着手腕、手肘大颗大颗滑落。
疼痛让她眩晕。
安柠顾不上检查自己的手伤的多重,她回想大哥之前教她的,按下紧急求救的按钮。
也是在这时,安柠终于知道时间。
凌晨一点十五分。
而表盘不知磕碰到哪,只剩单方语音功能能用,安柠按下去。
求救信号发出去了。
安柠憋着泪,很想喊一声大哥,可她还是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只能不停敲击,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