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身体,闻之炀不嫌麻烦,抄起酒精喷壶就是一顿大消杀。
等他晾干了手,重新走到病床边。
闻屹森:“护士刚量过体温,不发烧。”
闻之炀:“……???”
不发烧他怎么不早说?
害他一身的酒精味!
待会熏到安柠怎么办?!
“安柠昨晚睡得怎么样?这都快九点了怎么还不见醒?”
“挺好的。”
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不乐意分享。
……
安柠快十点的时候才醒。
温迎给她灌得药,药劲太猛,考虑到她身上的伤,医生建议少折腾,尽量保守应对。
依靠身体的代谢功能慢慢消解药效。
安柠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睡着了,也就不感觉疼了。
最好能再这样每天十五六个小时的睡上一星期!
想想自己在玻璃渣里打过滚,安柠就头皮发麻。
闻屹森敲门,“醒了?醒了起来吃点东西。”
“我这就起床!”
闻屹森在门口等了会。
“我好了大哥。”
闻屹森进门就往卫生间走,拿来梳子和发圈。
“过来坐好。”
安柠顾及着伤口,挪着小步走过去。
安柠的手,被玻璃片划伤,缝了很多针,十根手指被包得严严实实,等同半个废物。
梳头洗脸这类事,都需要别人代劳。
“这些事,其实可以让护士帮忙的。”
刚起床没洗脸、头发乱糟糟的样子,让大哥看见,安柠总觉得不好意思。
“能自力更生,就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小姑娘的道德感很重,这么一说,果然没意见了。
“还梳昨天的丸子头?”
安柠‘嗯’了声,“简单扎一下,不影响活动就行。”
乌黑微卷的发丝,瀑布般垂在少女肩头,闻屹森爱不释手,他用梳子轻轻梳,又用大掌拢起。
体温略高的手指擦过耳边的皮肤,安柠忽然绷紧了后背。
一道细微的电流,从被触碰的地方,传到西肢百骸。
尽管不是第一次让大哥扎头发了,安柠还是红了耳尖,脖子缩了缩。
“弄疼你了?我轻点。”
闻屹森立刻停了动作。
“没没!没弄疼我,我耳朵后面有块痒痒肉,刚才碰到了。”
闻屹森看过去。
少女的耳垂小巧白皙,可爱得像颗圆润的珍珠。
他眼神微暗。
痒痒肉是小孩子的说法。
用他的话来翻译,那是敏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