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双拳。

“我听说你跟那女娃关系处的不错，她为你做了不少事，你猜……她对你有没有可能也是喜欢的？”

恰到好处的停顿，少年的心，倏地被捏住。

像是被火燎了一下，不烫，驱散些许寒意，令他向往，可也留下一撮随时可能燃爆的火苗，不知将要焚毁什么。

栾老太爷含笑注视着少年，“但你别指望你们那点真心能起多大作用，知道她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值多少钱吗？”

“知道她手指上一颗小小的粉钻，凭你现在的本事，要没日没夜攒多少年吗？”

“她又能等你多久？”

“即便那女娃脑子发昏，甘心陪你吃苦，闻家也不可能同意。”

“闻家除掉你有多么轻而易举，相信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控不了！”

“你唯一的出路，是把她抢过来！”

栾老太爷拔高声线，蛊惑说：

“周戎，等你强大到谁也干涉不了你的决定，你才能真正得到她。”

“到时闻家的意见不重要，她的意见也不重要，哪怕她不爱你，心里有别人、恨你怕你，她也只能为你生儿育女。”

“只要你成为栾肃。”

栾老太爷的话，无异于一盆冷水，浇在周戎头上。令他清醒过来。

可这是事实。

栾家和闻家，是宿敌。

栾家找他回去，是为了让他成为挥向闻家的利剑。

他面前的路，无论走哪一条，都注定充满坎坷。

周戎不愿做任何和安柠为敌的事。

可似乎……只有他成为栾肃，他才有资格为自己争取一次。

才有机会，让自己成为她身边的男人。

脑海里，飞速闪过从前和安柠相处的一幕幕。

她善良、乖巧、单纯、好哄……

他不会让她恨他怕他，他会对她很好很好，他会尽可能去避免对她的伤害。

她一定会爱他。

一定会。

原本还在犹豫摇摆的心，在这一瞬落定。

“我答应你的要求。”

这个回答，在栾老太爷预料之中。

早被他们捏住软肋的少年，注定是他们的掌中剑，任他们驱使。

却又听他说：“但我需要一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