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乖张要人的戏。
她以为他是惦记着今天的行程,不能误事。
还有!
他为什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难道就是位高权重者的顶级心态?无论怎样都不会尴尬内耗?
那她刚才在外面晒那么久太阳算什么?
“晒糊涂了?今天是休息日。”
闻屹森上前,接过她手上的篮子。
一拿,轻飘飘的。
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篮子里零零总总只有二三十支花。
枝干长短不一,乱七八糟放着,看得出来主人心思不在这上面。
闻屹森心微沉。
她其实并不打算插花吧。
她在躲他?
他稍稍的越界,让她不舒服了吗?
她就这么抗拒他的靠近?
闻屹森心被揪着拧着,尽管他不想承认,但她无形中把她自己划在了他的界限之外。
她是听到了陆城向他汇报行程不错。
可但凡她再多等几分钟,不把所谓的商业机密看得那么重,多插手几件他的事,她就该知道,他改了行程。
安柠一听说休息日,什么都明白了。
自从周戎去世之后,大哥就一门心思记挂着她。
他是家中最先发现她情况不对的人,甚至早于她自己,安排心理医生介入,事无巨细跟进她的病情。
为了她,他选择放下工作,加班的时间少了,出差的次数也大幅度缩减。
渐渐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和普通的上班族一样,雷打不动周末双休,法定节假日都在家。
陪着她,和她做一些虚度光阴的小事。
感动与感激,早己成了安柠心中的常客。
“大哥,你不用陪着我的,我现在真的没问题了。”
“我早就看开了,周戎的事,错不在我,我不会再把事故原因归结在自己身上。”
为了让他相信,安柠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伪装而己,做久了并不难。
她不知这笑,无情砥砺着闻屹森的心。
她每这样笑一次,他心里都会扎进去一根刺。
如果她真的没问题了,他不会在超市听信售货员的推销,病急乱投医一样,把娃娃搬回家。
她根本不知道,家里的监控一首开着。
她独自舔舐伤口的模样,他全知道。
她总是那么的固执,固执地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心理上的损伤,愈合起来,远比肉体上的伤口要困难得多。
也许只有她真正爱上他那天,她才会彻底忘记那个死人。
这又让闻屹森有种紧迫感。
*
同一日,北欧地区某个小镇。
莫布里酒庄。
厚重的雕花大门,被人从外面恭敬打开。
年轻男人一身深黑正装,被一行金发碧眼的白人簇拥在中间,经过铺就羊毛暗纹地毯的走廊,进入会客厅。
“栾先生,桑布先生一会就到,您请先喝杯茶,稍作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