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出血了……痛。^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
好不容易把乱七八糟的杂务都理得条条顺顺板板正正,哑郎正和着面准备一口气把晚饭和明天早上的大菜肉包子都包出来,小昭却伸着手指跑到厨房要哑郎帮他包扎。
“茶杯碎了,”小昭避开哑郎的眼睛,“我去捡……手划破了。”
深红色的血一股股地从伤口冒出来,眼看着就要淌到袖子上,哑郎无法,只好把和了一半的面放在旁边,擦擦手就要拉着小昭进屋涂药。
院门吱呀一声响,好巧不巧,邹黎却在这时候回来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妻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嚎啕大哭,小昭一下子就甩开哑郎朝着邹黎飞奔过去。
“怎么了这是?”
邹黎刚推开门就被小昭的哭声扎得耳朵疼,再一瞧又看到他满手的血,以为小昭逗狗崽的时候不小心被咬了,邹黎心里当即一沉。
这时代到哪里去找狂犬疫苗,邹黎下意识拍拍趴在她肩上的白猫2023。
噫,白猫眼珠一转,狂犬疫苗可是个稀罕东西。琢磨一番顿时来劲,2023正要甩甩尾巴和邹黎讨价还价,小昭却打断了系统的施法前摇。
“呜……杯子碎了……”捂着受伤的手,小昭委屈得一抽一抽的:“我给……狗狗洗澡……”
“他……”小昭边抹眼泪边给哑郎扣上一口惊天黑锅:“他生气……不……呜……不理我……我看他干活辛苦……给他倒茶……他不要……呜呜……打碎了……”
小昭倒水,宁音生气,把杯子打碎了?
仿佛置身某个表面天衣无缝实则粗制滥造的宫斗,哦不,宅斗现场,想想这两人天差地别的性格,邹黎表示这一局她就算想当弱智也很困难。
先包扎吧,邹黎推着小昭回屋,门口不兴打郎君,特别是几个时辰前刚因为官媒玉扣的事出了波小风头,周围指不定有几个人盯着,她还是别上赶着给人送谈资。/E_Z\晓`税!网/ ~首!发-
宁音也来,邹黎正要招手叫人便看到灶台上剁好的一大盆肉馅。
这也太贤惠了,满满一盆白菜猪肉馅里面还加了鸡蛋碎,大朵大朵的回忆向她涌来,邹黎一时间忘了自己原本想说什么。
遥想邹黎六岁那年,好端端的白菜配猪肉已经满足不了她。
非要往和好的馅里按个人口味加炒得焦香的金黄鸡蛋碎,邹妈一怒之下顺手给邹黎后脑勺来了一下,小邹黎于是嗷嗷大哭,嚎得整栋楼的邻居都听见了,最后吃到嘴里的也还是司空见惯的白菜猪肉饺子。
没想到宁音听了一
遍就记住了,心下感动,邹黎忽然懂了为啥一些有钱老登会在咽气前把遗产留给贴心小保姆。这么恰到好处的关怀,换她她也——
“呜呜……妻主……”尾音黏糊糊拖得老长,小昭还带着泪痕的脸不由分说地贴到邹黎颈侧。
好软,邹黎的魂飘了一秒,清清凉凉的像是冰皮月饼,小昭的脸怎么又软又嫩。
极不满意地喵了几声,差点被挤成一坨液体三角的白猫吊着眼角看向邹黎。
飘飘然沉醉在温柔乡中,压根没注意到2023的处境,邹黎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扬到天上。
“哦呦,宿主你好舒服的呀。”
气得伸爪子打了邹黎一下,白猫在她的脑子里幽幽出声:“好软好嫩好滑哦,小娇夫打碎的三十五文钱的瓷杯子跟这个比起来不值一提哦。”
嗯呢嗯呢不值一提——什么?!啥?!
好端端的才花出去的换成的杯子都没捂热的三十五文钱没了?
浑身如同过电,灵台顿时清明,邹黎吧嗒一声重新黑了脸。·x\w+b^s-z\.?c`o,m/
西厢房内。
宁音来这儿,邹黎指挥他往铺了竹纹软垫的宽椅上坐。
可他手上的面粉还没弄干净,哑郎看看邹黎看看小昭看看白猫又看看小土狗。担心把新买回来的家具弄脏,哑郎把全厢房里活着喘气的都看了一遍也没敢坐下。
坐,邹黎眼看宁音一副迟疑样子干脆上手把他摁到椅子上,坐啊。
“你也坐,”邹黎分给小昭一只矮圆凳,“药都涂好了,手也别抬着了。”
他才不想抬着!受伤的手被哑郎裹得像个肿起来的猪蹄,把袖子全部垂下来遮住,小昭咬着嘴不情不愿坐下。
怎么那个哑巴就能坐又宽又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