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
二宝狗不大责任心却挺重,翘着尾巴在邹黎和小昭之间一站,一会儿瞧瞧抽泣的小昭,一会儿扭头拱拱邹黎的鞋面。
“呜汪?”
只可惜这两人谁也不肯收了架势,眼见过了半响还是没有握手言和的迹
象,哎地叹了口气,二宝咬着哑郎的衣角就把他往邹黎和小昭之间拖。
“行了,别生气了,再生气我可真当你相中他了?”
稳坐钓鱼台,2023一边在屋顶上摆成鸡腿式舔毛,一边欠了吧唧和邹黎开启私人通话。
殊不知邹黎刚有点平复下来的意思,便又被2023戳中了隐秘的小心思。
“啪!”
木杆被宁音瞧准时机拿走了,但邹黎就算空着手也要声色俱厉掩饰一番,反正她是一家之主,用大如老师的话来说,本宫对你罚也是赏赏也是罚!
巴掌落到小昭背上便是清脆一声:“我叫你给点好处就跟别人乱跑!”
劝架的哑郎和二宝同步一哆嗦。
“成日里想一出是一出的,家里没人管的了你了是吧?我看你就是惯的!”
姥天奶,邹黎刚讲完这句就想起她小时候亲爸因为点芝麻小事就不分青红皂白乱发脾气,原来不讲道理胡乱输出这么爽啊。
“你知不知道我明天天不亮就得出门?嗯?”
“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全家人陪你一起不得安生!”
小昭红肿着眼皮大气不敢出,只在那一抽一抽地哭;哑郎借着木杆支撑倒是站的稳,但也只是默默停在原地,生怕弄出声响,惹得邹黎火气再上一层。
二宝四处左右瞧了瞧,大约是觉得眼下不吭声、不惹人注意最安全,于是也学哑郎瘸着一侧的爪子跌跌撞撞站在一旁。
仍在屋顶上吧嗒吧嗒舔毛,白猫冷眼瞧着院子里的一切。
呵,发发脾气就让所有活物不敢讲话,更别说今天这事压根不至于弄出这么大阵仗,自己心虚反倒责怪别人,宿主你可爽死了吧。
但这也正常,2023想着便翻了个身去捉尾巴,起码将来街坊议论起来都说邹娘子有架势有气派,它和别的系统约下午茶也不至于因为跟了个软弱宿主而没面子。
“我没有……没有别人……呜呜呜……”
小昭的抽泣声从屋下断断续续传来,淡定地打了个哈欠,2023全当是听了个家长里短的电视剧陪它助眠。
“我今天明明有好好……呜呜呜……好好干活呜呜呜……”
“我还给妻主烙饼呜呜……本来就是给你当早饭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大姐还不休息?”
放下手里的兵书,贺兰清凑到贺兰姝身边:“已经三更天了,莫非你想熬到五更,擦把脸就去喝陆参将家的喜酒?”
这可真是造化弄人,贺兰清长吁短叹:“旁人都说大姐你年少英豪,怎地在婚事上却如此艰难。”
这不,陆参将的独女都考中举人,要摆喜宴娶夫郎了,贺兰姝比陆随大了五岁,在这种事上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对成婚并无兴趣。”
看都不看贺兰清,贺兰姝只管将书页翻过一面。
并无兴趣并无兴趣,贺兰清故作叹气,并无兴趣这四个字听得贺兰氏阖家上下都要耳朵起茧。
“既然如此,”贺兰清顺手从桌上拿一颗琥珀核桃仁来吃,“父亲若是催促,我便还是这么说了?”
“父亲何时不催促。”
贺兰姝压根不理自己这个二妹,当年贺兰清刚刚出生,贺兰姝本想去照看一阵,没想到硬生生被她的哭闹声吵到头痛,直到现在想起都觉得心有余悸。
还是父亲带着一众侧夫仆俾匆忙把二妹带走哄睡,贺兰姝这才歇了口气。
此事一出,不说她原本就对建功立业更感兴趣,贺兰姝对成婚生女一事愈发淡淡。
何况她有两个妹妹,贺兰氏总不至于断在她这一代。
“这可不一定。”
碾着手中的核桃仁,贺兰清眯起眼睛。
母亲曾与她讲过,当年压根没动过抚育后代的心思,只是偶然看见了父亲的脸,惊觉世上竟有人长得如此合她心意,于是求得皇帝赐婚,硬生生砍断了父亲和另外一个小官的情分。
婚事横生波折,新嫁郎因此郁郁,母亲却全然不顾,只凭自己开怀——左右整治夫郎的手段数不胜数,后来更是因为十分喜爱父亲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