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泡泡了，婉清才一首盯着自己看个没完。

“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本来脸上是没有东西的，结果现在用手摸了一下倒是给沾上了。

“哈哈哈哈。”孟婉清看他这副样子，怎么跟自己在网上云养的那些狗狗们洗澡的时候那么像啊。

她伸手从盆里捧了一把泡泡，凑到他的身边使坏地往他脸上吹着。

顾景霆愣了一下，后来便由着她闹了，他很喜欢婉清这样，终于不再是恭恭敬敬地和自己以礼相待了。

“呃。”顾景霆突然捂住了眼睛。

“怎么了？”

孟婉清担心地踮着脚尖，“让我看看，是不是泡泡弄到眼睛里了？”

顾景霆摊开双手，俯下身，任由她扒拉着自己的眼睛，“还能睁开眼吗？痛不痛？”

“我......”顾景霆刚想说没事，后来一想难得小姑娘对自己这么关心，享受一下这样的待遇好像也不错？

孟婉清柔声呵斥道：“嘘，别动，我给你吹一下，吹吹就没事了。”

顾景霆配合地弯着腰，许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她了，婉清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着，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能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忘记关掉水龙头的水流声。

此刻她神情专注，认真地像是一个老师、实验者，而自己，则是被她实验的那个人。又或者，她是一个医生，而自己是她正在关心的患者。

能够被小姑娘如此用心温柔地对待，顾景霆觉得是他莫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