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犹豫的时候,男人突然启声,“看了。”
漆与墨闭了闭眼。
婆婆很明显己经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做。
要完!
裴大夫人冷哼一声,“那跟妈说说,看的什么,有机会妈也去看看。”
她突然点漆与墨,“小墨你说!”
漆与墨满脸为难,迟迟张不开嘴。
裴大夫人重重叹息一声,“行了,我不为难你。”
她瞥了一眼漆与墨手里的东西问,“手里拿的是什么?”
漆与墨把带来的东西搁在茶几上打开,“您这些时候老喊打牌的时候脖子疼,我给您买了一个护颈枕,您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裴大夫人一听是儿媳给自己买的礼物,脸上才有了笑意。
欢欢喜喜拿着看了又看,扬声叫女佣帮她换上,今晚就用。
她瞥瞥儿子,跟儿媳说,“在外面逛了一天了,肯定累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饭好了我让人叫你。”
漆与墨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临走前,朝对面投去一眼,默不作声走了。
人影消失在院门外。
裴大夫人的脸色掉下来,冷脸问儿子,“你到底怎么想的。”
“小墨才来几个月,就发现我颈椎不好,自己逛街惦记着给我买东西。这么好的媳妇上哪找!”
“你舅舅今天叫我过去,好一通说他牵线地那个项目。公事我不管,黄了就黄了。但是,小墨这么好的媳妇你再不好好对待,妈真生气了!”
裴大夫人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说了一大堆,裴述依旧不紧不慢擦拭着他的手表,散漫给出三个字,“知道了。”
他没在随喜院久留。
跟母亲叙完话出了院子。
站在空旷的庭院里,抬头仰望天边初升的月,唇边露出一抹浅笑。
他没猜错,儿媳跟兄弟比,还是儿媳重要。
看来,结婚也不是一无是处!
抬脚往随野院走,入了客厅,东厢书房的门紧闭着。
里头点着一盏台灯,隐隐约约透出人影来。
他在厅里站立片刻,脑子里闪过去年去林家谈婚事时,在门外听见的话。
无所谓笑了下,走过去敲门。
笃笃笃——
门从里面拉开。
漆与墨刚洗完澡,穿着一身白色长袖花边公主风蕾丝睡裙,自然弯曲的长头发还湿着,不安分地垂在背后。
书桌上的台灯亮着,低矮刺白的光从后面照过来。
轻薄微透的料子投射出朦胧的身线。
被热气熏蒸过的水润眼眸望过来,“有事?”
眼前闪过小溪边看到的情景,裴述呼吸滞了一瞬,目光沉了沉,“我来找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