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她盯着三部电梯运行情况,无视他。
周景锡离她极近,高大的身形稍稍垂眼就能看见她白嫩的耳垂和修长的脖子。
一年多过去,她还是那种干净,柔和的样子。
他打破沉默,“漆与墨,你可真渣。”
“暗恋我几年,等到我对你动心了,却突然分手远走高飞,你玩弄我的感情知不知道。”
这人就是脸皮厚,倒打一耙。
分明是他想坐享齐人之福,她不乖乖同意就渣?
还有没有点道理了!
漆与墨懒得理会他。
客梯最先到达,门开了,里头空无一人。
周景锡先一步进去,扶着门好整以暇等着。
好似在等着看,漆与墨最终还是要走向他似的。
“进来吧,我的漆大小姐!”
漆与墨站着没动。
叮——
客梯左侧的保姆梯到了。
一条长臂伸出来,拉着漆与墨的手腕将人拽进去。
漆与墨来不及反应人己经在电梯里了。
骤然出现的变故令周景锡变了脸色。
刚才,一只鹦鹉螺一闪而过。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握住漆与墨纤细的手腕,强势霸道将人拽进隔壁的电梯里。
等他反应过来,大跨步走出电梯去拦的时候,门己经合上。
他只来得及从缝隙里看见一个男人结实的侧背,等他伸手去按键的时候,电梯己经上去了。
以前总听漆与墨说她结婚了结婚了。
迟迟不见她口中那位丈夫的真身,所以他从未当过真。
刚才一瞬间,只是一只手表,他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难道她真的结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气急败坏拨漆与墨的电话。
电梯里,漆与墨手里的菜坠在地上,歪歪斜斜散了些出来。
面前的男人将她抵在轿厢壁上,一条手臂撑着墙,将她护在胸前。
刚才的冷松香被醇厚的沉水香驱散。
尖锐的冷冽也变成穿透力极强的带着一点点花蜜的香甜气息取代。
漆与墨喜欢这个味道,不由自主的想顺畅深呼吸,清换体内的污浊之气,却又不敢在这样的情况下深呼吸。
好像她多贪恋裴述身上的味道似的。
电梯缓缓运行,漆与墨不自然地往旁侧挪了挪,“那个……裴总,周景锡好像没追来。你……”
她盯着近在咫尺的喉结,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尴尬疯了!
裴述不动声色收回手臂,垂眼看着她纤长的睫毛。
跟他靠近一点点就不自在,被人刮鼻子反而没什么反应。
他突然问,“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很甜蜜?”
甜蜜到让人难以忘怀,所以跟他在一块,索然无味,连试着接纳他的可能都不给。
小扇子骤然掀开,露出里面漆黑的珍珠,纯净又懵懂的样子。
裴述的心被轻轻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