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与墨点头,“放心,我有分寸。不会给你添麻烦。”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裴述不再劝。
两只杯子各倒半杯,给他一杯,漆与墨先端杯品了一口。
没经过橡木桶的果酒还原了果子新鲜的口感,果味浓郁,很利口。
一杯喝完,再来个青口贝,简首能原地升天。
裴述捏着酒杯慢慢品着,看她美滋滋的样子,心情也不错。
日子就该这样,慢慢的,暖暖的,如果想,再生几个孩子,漫长的人生就不会那么枯燥了。
他仰头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伸手去握酒瓶,打算续杯,另一只手先他一步握住。
他抬眸,看见甜甜的笑以及水润的红唇,“我来。”
两只杯子又续上,这一次,她端杯隔桌敬他,“裴总,谣言的事很感谢你。在最短的时间里帮我解决了问题。”
裴述举杯与她的杯子轻碰,“算不上帮你,作为丈夫,我不希望我的妻子跟别人传谣言。”
这话说得漆与墨惭愧,“知道了,以后不会。”
大约沾了酒的缘故,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有种低眉顺目的黏糊,听得人耳根子发软。
裴述抿唇,心湖深处却涌起一股冲动,咽下嘴里的余味,忽而觉得这酒有些单调。
他拾起筷子替她夹菜,“吃饭吧,菜都凉了。”
漆与墨看着碗里的青口贝,心里暖烘烘的。
果然啊,把他当大哥哥相处很舒服。
一顿饭,两人互相敬酒,边聊边喝,一整瓶干白喝得一滴不剩。
裴述想起上个月在外出差给她带的礼物,因为生气,被他扔在车上,亲自下去拿。
再回来的时候,人不在餐厅,客厅也没有。
“漆与墨?”
他往卧室方向走,刚准备敲次卧的门,听见主卧里面传来动静。
迈步进去查看,宽大的床边上蜷缩着一个人,抱着自己团成一团。
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裴述散掉一口气,大步过去帮她退掉拖鞋,抄手托着后颈和腿腕子往里侧挪。
再放下时,心底忽而生出些不舍。
人明明就在身边,此刻近在咫尺,他却不能碰。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是不是勇敢跨出一步,剩下的路就好走多了!
他曲手指帮她拂开盖住脸的碎发,视线落到微张的红唇上,伸手碰了碰。
软嫩的触感简首匪夷所思!
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内心里某些冲动似乎再难压抑。
菲薄的唇压下来,在红唇上拓下它的印记。
唇瓣相触的那一刻,所有的隐忍和难耐化为心潮,澎湃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