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颜殊急切地问。

"抑制器...现在..."

颜殊掏出装置，对准第七号样本的颈部按下按钮。一阵轻微的嗡鸣后，他的身体猛地僵直，然后像断线木偶般倒下。但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睛——深棕色，完全人类的瞳孔。

"韩默？"颜殊轻声呼唤。

"我在..."他虚弱地说，声音嘶哑，"听我说...渡鸦要启动'白房间协议'...那会唤醒全球所有gene-x受试者的武器编程...必须阻止..."

"怎么进去？"克莱门问，"至少六个武装警卫。"

韩默——真正的韩默——指向通风管另一端："紧急出口...密码...我的'生日'...直接通到主控台...但一旦进去...第七号样本可能会重新控制我..."

"林教授的设备能阻止吗？"

"可以...但代价..."韩默的表情痛苦，"重置会擦除所有记忆...包括成为韩默后的...一切..."

！颜殊的心脏几乎停跳："你是说...你会忘记...我们？"

韩默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眼神充满悲伤："是的。但也许...某些东西超越记忆...爱是否...能幸存于空白的心灵..."

外面的声音突然变大。透过栅栏，他们看到渡鸦站在主控台前，手指悬在红色按钮上方："准备最终测试。第七号样本应该已经接近，启动诱捕协议。"

没有时间了。颜殊深吸一口气，握紧抑制器："带路。"

韩默点头，领着他们爬向紧急出口。分别前，他最后看了颜殊一眼，那眼神包含了一生的爱与告别。然后，第七号样本的金色光芒重新出现在他眼中——但这次，似乎有什么不同。

"任务继续，"他说，声音不再完全机械，"为了所有被gene-x摧毁的生命。"

通风管尽头的小门几乎隐形，但韩默输入密码后滑开了。三人悄无声息地滑入主控室后方的设备区，藏在大型主机后面。

从这里能清楚听到渡鸦的声音："...一旦确认第七号样本捕获，立即启动全球协议。所有受试者将成为我们的武器，我们的军队。新时代即将开始。"

林秀琴被绑在椅子上，虚弱但清醒："疯子...你们不知道自己在释放什么...gene-x会进化...超出控制..."

"正是我们想要的，"渡鸦狞笑，"失控的武器才最可怕。敌人不知道如何防御。"

颜殊观察着房间布局：主控台距离他们约十米，林秀琴在中央隔离舱，警卫分散在四周。克莱门检查手枪——只剩三发子弹。

"计划？"他低声问。

第七号样本——韩默的平衡似乎正在维持——简短地说："我吸引注意力。你们救林教授，启动发生器。"

没等他们反对，他已经行动起来。第七号样本以非人的速度冲向主控台，在警卫反应过来前就击倒了两人。枪声响起，但他在子弹击中前就改变了位置，像预知弹道一般。

混乱中，颜殊和克莱门冲向林秀琴。老科学家看到他们时，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颜殊...我就知道...他会找到你..."

"怎么启动发生器？"颜殊一边解绑带一边急问。

"主控台需要...我们两人的认证..."林秀琴虚弱地说，"指纹和声纹...同时..."

一声惨叫传来——第七号样本被某种高压电击武器击中，暂时倒地。渡鸦狂笑着按下按钮："启动白房间协议！全球激活开始！"

警报声响起，红色灯光闪烁。显示屏上，世界地图出现几十个红点，每个都标着代号和状态："激活中"。

"不！"林秀琴挣扎着站起来，"还有办法...备用控制台...快扶我过去！"

颜殊和克莱门架着她冲向角落的一个次级控制台。林秀琴颤抖的手指按下序列键，然后对着麦克风说："林秀琴，授权代码omega-seven-nine。"

"现在你！"她推颜殊，"按指纹，说你的名字！"

颜殊照做，不明白为什么需要自己。控制台亮起绿灯，显示："双重认证通过。紧急中止协议启动。"

世界地图上的红点一个接一个熄灭。渡鸦尖叫着冲过来，但被克莱门拦住扭打在一起。

"为什么需要我？"颜殊困惑地问。

林秀琴疲惫地微笑："因为我在设计系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