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莱门皱眉:"太危险。你不知道渡鸦在哪儿,也不知道他控制了多少人。"
"所以我们才需要行动。"韩默的眼睛在暮色中闪烁坚定的光芒,"不只是为我们自己。为了那些像我一样被当成实验品的人。"
争论持续到深夜。最终达成折中方案:克莱门会联系林秀琴,建立一个受试者联络网络;韩默和颜殊暂时留在柏林,但随时准备撤离;同时他们开始系统记录韩默的"感应"现象,寻找模式。
凌晨两点,克莱门告辞,留下一个加密手机和三个不同国家的紧急联络方式。"一周内会有人送特殊装备来,"他站在门口说,"能暂时屏蔽gene-x信号的干扰器,林教授的新发明。"
送走克莱门后,公寓突然安静得可怕。韩默站在窗前,背影在雪光映照下显得孤独而决绝。颜殊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他,脸颊贴在他脊背上。
"你怕吗?"她轻声问。
韩默的手覆上她的:"比以前好。至少现在我知道体内的怪物叫什么名字,也知道它不是全部的我。"
雪停了,城市的灯光在云层上投下橘色光晕。远处救护车的警笛声隐约可闻,提醒着这个世界从未真正安全过。但此刻,在这个安静的公寓里,两个人紧握彼此的手,准备迎接未知的风暴。
颜殊想起林秀琴最后的话:"gene-x不是诅咒,也不是礼物。它只是放大器——放大你内心已有的东西。"她看着韩默的侧脸,那个在图书馆请她喝难喝咖啡的青年如今伤痕累累却更加坚强。
床头柜上,那把刻着"永远的家"的钥匙在台灯下微微发亮。无论前方有什么,他们不再逃避,不再躲藏。gene-x的故事远未结束,而这一次,他们将主动书写自己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