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揉了揉眼睛,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只见原本还存在于画纸中的女子,竟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少女穿着青色的衣衫如绸缎般的长发,自然而然的洒落在胸前。
那张面容更是惊为天人,若说什么是世间至美?那么,眼前的女子便是世间至美。
谢宁从未见过这样让人惊艳,见之难忘,想要得到的世间至美。
“姑娘,你究竟是何人?”
“我便是你手中的那支画笔”
只见原本放在墨台上的画笔,却突然不见,变成了一只通体碧绿的簪子,插在女子的发髻上。
“准确的来说,是你创造了我”
听到了这番话,谢宁似乎是有些欣喜,终其一生,他的心血都放在了画作之上。
想要画出这世间最美的事物。`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但是无论他怎么画,都无法画出这幅画作的魂。
可眼前的少女,却是他真真切切画出来的。追逐了这么久的世间至美,突然在这一刻找到了确切的答案。
“墨分五色,人得一心”
此刻,谢宁的心中满满的都是眼前的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琢玉”
“多么美的名字,就像她的人一样”
“或许这么说,有些唐突,琢玉姑娘,你可愿做我的妻子”
“唯一的妻子”
“妻子是什么?”
“妻子就是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人”
“好,我本来就是你创造出来的,自然是要和你在一起的”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谢宁欣喜若狂,没多久,他就禀告家人自己即将娶妻,作为下一任的谢家家主,自然而然,也没有人敢反抗他的话语。!q_i_x′i^a.o-s!h~u\o`..c,o¢m+
大婚的那一日,谢宁亲手为顾琢玉上妆,他这双手指过笔画过无数精彩绝艳的画作,可为自己的妻子上妆倒还是第一次。
当新娘迈出阁楼时,鲛纱做的盖头随风飘起,宾客们看见了一张世间罕见的容颜。
“难怪谢家要闭门三个月筹备婚事,这哪里是娶妻,这新娘子简首就像画本子里的神女一般”
站在一旁的宋昭闻言,也抬头看了一眼面容宛若神女的新娘。那张脸当真是世间罕见,让人惊艳无比。
“夫人 ,要不要看看我的心上刻了什么?”
“谢某的心中亦是只有夫人一人”
男子轻轻吻上女子的唇,擦了擦她唇角的口脂,对面的铜镜中,倒影出男子与女子交叠的身影,女子发间的那只青色的发钗微微颤动,一室旎旖。
或许是为了麻痹自己,也或许是不愿意回府,宋昭在酒楼接连待了几日,得知苏烟雨大闹一场,只得不情不愿回了府。
“夫君,你怎能如此对我?去那不三不西的烟花之地喝花酒”
“莫非是被外面的狐狸精小贱人勾了魂不成?”
宋昭着实感到有些冤枉,其实并非苏烟雨想的这样,他只是去借酒消愁,听听姑娘们弹曲,并没有做什么别的事。
宋昭突然觉得有些厌烦,他厌烦这样虚与委蛇的自己。
眼前的女人是自己名义上的夫人,可自己对她毫无爱意,更多的是厌恶,难道就要一辈子被困在这场交易为名的联姻里么。
“罢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郡主若是想要和离,宋某随时可以写下和离书”
话音刚落,宋昭扭头离开,不想待在这个让自己窒息的府中。好像自己的一言一行,时时刻刻都离不开苏烟雨,都要被她掌控。
好歹宋昭也是世家大族的贵公子,自然而然也是受不了这样的气,于是他甩袖离去,径首去了醉梦楼。
“桃夭姑娘,再为我弹一首上次弹过的曲子吧”
“好”
面容姣好的少女弹着琵琶,悦耳舒缓的琵琶声,传入宋昭的耳中。
他感到些许的放松,近日来,心中郁结的那些情绪似乎也在慢慢消解。
“你的曲子弹的很好,桃夭姑娘对琵琶倒是颇有见解”
“公子谬赞了,先前,家道未曾中落之时,家母格外喜欢弹琵琶,这琵琶呀,还是母亲教给我的”
向来忧愁的女子脸上露出了些许怀念的表情,眉间也有淡淡的愁绪,想让人替她抚平。
宋昭罕见的升起了一股怜香惜玉之情,桃夭姑娘也不容易,若非家道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