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过全身检查之后,贺云肆就出院了。_h*o?n`g\t\e·x?s~..c~o~m/
出院后没几天,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这样车祸还是比较严重的,贺云肆的额头还会感到时不时的刺痛。
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秘书凌晨走了进来:“贺总,这是您之前托国外有名的珠宝师,定制的手链“挚爱”按照您的要求,今天刚刚送过来 ”。
贺云肆的目光落在秘书手上的丝绒盒上,似乎是有些疑惑,盒子上的logo他感到无比的熟悉,他知道这是顶级的珠宝私人工坊的logo,可什么时候他定制过这种东西?脑海中竟然毫无一点印象。
“您当时花了很多心思设计,说是要送给最重要的人,工期比较长,所以拖到今天才刚刚完工”。
【最重要的人】
贺云肆最终还是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是一条钻石手链,而中间的主钻是极其稀有的蓝宝石,宝石被切割成细小的藤蔓状,温柔的守护着中间的钻石。
他看见上面隐隐约约写着一个字“顾”
“最重要的人。。。”。
“莫非是我要送给顾景轩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对劲,送给顾景轩,总是让贺云肆的心中有一种奇奇怪怪甚至恶心的感觉。
明明自己喜欢的人是顾景轩,自己难道不应该欣喜愉悦吗?为什么会觉得恶心呢?
贺云肆觉得他需要转移注意力,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桌面,却在桌子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笔记本,还有一张照片。-x~i*a-o¨s?h_u·o?h¨u′n*.\c*o!m?
照片被镶嵌在黑色的金属相框中,那照片里的主角竟然是大学时期的贺云肆和顾琢玉。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脸上绽放着灿烂明媚,毫无保留的笑容,美艳得不可万物。
让人心甘情愿的为她捧上一颗真心,只为了博少女一笑。
而照片里的他,同样笑得阳光明媚,穿着白色的衬衫,微微低头看着身旁的少女,他的脸上不是疏离和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温暖还有迷恋,目光深邃的盯着旁边的少女,目光里的爱意格外灼热。
仅仅是看着这张照片,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一对感情极好的情侣。
紧接着,他打开了笔记本——上面的字迹确实是贺云肆的字迹。
“我的愿望是,和琢玉结婚”。
“她说她喜欢温柔的人,那我就一辈子做个温柔的人吧”。
“好喜欢,好喜欢,琢玉”。
巨大的荒谬感如同撕裂般的海啸,将贺云肆吞没,他还有些好奇,从前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
可脑海中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他不记得了。
他喜欢的明明是顾景轩,按照现在贺云肆的认知,先前的自己就是一个卑劣不堪的家伙,欺骗了一个少女最纯洁的感情,甚至还装模作样,伪造了这么多亲密的见证。
可是如果他不爱她,他真的对她毫无一丝感觉的话,又为什么会在日记中写出这样一句话?
又为什么要将这样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放在办公室抽屉的夹层里?
虽然丧失了记忆,但是贺云肆一首都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他就是一个卑劣残暴的家伙,根本不是什么温柔的君子。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贺家少爷,从来不会把什么东西放在眼里,往往得罪他的人,下场都会一个比一个惨烈。
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让得罪他的人,生不如死的跪地求饶。
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变成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样子呢?
他颤抖着伸出手,将相框狠狠的扣在了桌面上,仿佛这样就能将那颠覆他认知的证据销毁。
【莫非手链,并不是送给顾景轩,而是送给顾琢玉的】
【照片是真的】
【照片里的眼神也是真的】
可是,明明他“喜欢”顾景轩也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却让人觉得如此窒息,如此荒谬,就好像要溺死的鱼。
贺云肆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或者找个时间和顾景轩见一面。
而就在这个时候,手机传来了震动,他接通了电话,电话中正是贺母的来电:“云肆,按照你的请求,我们己经将你和顾家的婚约解除了”。
“还未等我们联系顾家,顾小姐的哥哥顾景轩就主动上门说明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