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他第一次认知到这个事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慌乱。

他看向那边玩得热火朝天的一群人，其中不乏好几个颜值出众的女孩。多看了几眼，这一细节被秦牧敏锐地捕捉到了。

秦牧一个眼神，示意那边的女孩过来几个，然后一把揽住凌煜橙的肩，笑的意味深长：“怎么，有看中的？第一次见你感兴趣，看中哪个，我包了。”

圈子里的人都玩得很开，秦牧更是个中翘楚，什么嫩模网红，甚至是演员，只要有钱在手，还怕别人不上赶着贴上来。

甜妹、冷艳御姐、粉发萌妹三位各具特色的女孩主动搭讪凌煜橙。

甜妹软糯邀约：“小哥哥，一起玩嘛。”

御姐调侃试探：“怎么一个人坐这儿，是不是在等我？”

萌妹羞涩附和：“学长，能加个微信吗？”

面对女孩们的示好，凌煜橙满心想着祁澜，冷淡拒绝，让女孩们铩羽而归。

秦牧有些看不懂了，这么冷淡，那刚才看什么呢？

凌煜橙指了指那边穿着粉色衬衫，下面是一条紧身牛仔裤的一个少年，秦牧秒懂，把人叫了过来。

人站到身前，才发现也就除了身形有点相像以外，这张脸实在不敢恭维，男不男女不女的，凌煜橙只觉扫兴，又摆了摆手，让人离开。

秦牧好像看出来点门道，叫了个小弟吩咐了几声。心里还是比较吃惊的，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家兄弟性取向竟然是男人。

看刚才指着的身形，明显兄弟他自己是主导的一方，又看看兄弟的体格，虽说不能算健壮，但也是八块腹肌起步，勉强是个猛一。

毕竟他自己就是个双，什么场面没见过，既然兄弟喜欢男人，他决定给找合意的。

不多久，门被打开，鱼贯而入七八个漂亮少年，是这家会所里，长得最出众的几个。

秦牧让人一一自我介绍，发话了要是被他身边的这位少爷看中，立马奖励十万。

凌煜橙扫了几眼，第一个说话声音尖锐刺耳，难听极了。

第二个，腿型难看，比例失调。

第三个、第西个，要么笑得谄媚恶心，眼睛里还满是欲望，没一个比得上祁澜的。

等他们想要靠近的时候，凌煜橙一个冷眼扫过去，少年们都不敢靠近了。

毕竟凌煜橙身份摆在那里，拿不到奖励，也不能得罪贵客，他们都是有分寸的，既然使出了浑身解数，顾客不满意，他们还挺遗憾的。

不过心里都在想，这顾客自个儿长得就很精致，要是真能跟人家来一段鱼水之欢，不要钱也是赚的。

夜场里混的，荤素不计，只能说可男可女，钱到位，感觉到位，你情我愿的，这里的人，赚这个钱，最是能屈能伸，察言观色。

秦牧摆了摆手让人退了下去，总感觉表弟在玩他，没好气的说：“凌煜橙，这几个，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的？”

凌煜橙只觉要是真跟他们发生点什么，一想到那种场景，就一阵反胃，身心不适。

就你这便秘了的表情，我敢肯定，你一定不会喜欢男的。”

被人一提醒，凌煜橙也回过味来，可又想到祁澜，的的确确是个男生，一阵烦躁的他还是倒了杯酒，灌了一口。

就在此时，放在身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快速按灭，然后起身，“你自己玩吧，我回学校了。”

一改刚才懒散的模样，整个人都散发着春天的气息，很潇洒的就走了。

秦牧要是没看错的话，刚才表弟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嘴角是不是上扬了，笑了？谁发的消息，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