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人,本官乃是朝廷官员,在未定罪之前,你怎可将本官关入大牢。~1~8,5.t`x,t-.!c¢o¨m^我一定要去皇上面前狠狠参你一本!”陆宴州站在高堂之上怒骂尹方安。
此时他的模样很是狼狈。
一日大牢,一日客房,不知是尹大人忘了,还是刻意如此。
这两日,他都没有让人给陆宴州送水。
所以此刻陆宴州头发凌乱,身上散发着恶臭难闻的味道。
跳梁小丑。
尹大人满脸不屑道:“陆大人,律法写的明明白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以为你是谁,还想与众不同不成。你要参,尽管去吧。本官在这里等着你。“
这个蠢货,自己有没有杀人自己不清楚吗?
皇上开恩放过了他,他自己要是作死,尽管去。
“你!”
眼看尹方安不低头,陆宴州咬牙,却没有办法。
他当然不敢去找皇上理论。
那个雨夜,苏榭才是怎么中剑倒下的,他比谁都清楚。
他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人证物证俱全,还是判他无罪。
但是想来,这么大的事,没有皇上的首肯,尹方安不敢这么仓促下结论。
皇上让他活,有皇上的道理,但是他若是此时再出幺蛾子,就是他蠢了。′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
“学生见过尹大人!”
陆文睿走了进来,他一下子就闻到陆宴州身上的异味。
陆文睿只是皱了皱眉,仿佛没有看见方才的剑拔弩张,道:“父亲,儿子接您回家。”
陆宴州冷哼一声,再次看向尹方安,道:“尹大人,为官者,应公正廉洁,不为五斗米折腰。您为了巴结符世子,偏颇一个农妇,此举甚是不妥。宴州言尽于此,尹大人三思。”
说完,陆宴州转身,带着陆文睿离开京兆府。
小小七品官员,竟敢如此放肆。
尹大人一言难尽道:“他……这是脑袋秀逗了?”
“这……”
高捕头挠挠头,憨厚道:“陆大人这是在羡慕大人有大腿抱!”
“嗯,是这样!”
“妈的。”尹大人嘴里难得飙出一句脏话。
“对了,这里有一道圣旨,刚才本官忘记宣了。高捕头,你去,找上陆大人,将皇上交代的事情办了。”
案桌前,一个明晃晃的圣旨摆在那里,尹方安将圣旨递给高力,高力接过后再次挠了挠头。·l¢o·o′k¨s*w+.!c-o′m,
这个大个东西在眼前,竟然能忘记?
高力认得几个字,这也是尹方安当初提拔他的关键一点。
高力将圣旨打开仔细阅读,越看表情越微妙。
不一会儿,他将圣旨合上,抱拳道:”大人,小人一定会将此事办妥。“
尹方安满意点头,“嗯,你去吧,多带几个人。”
叶府。
原本应该在京兆府挨板子的马氏,完好无损的出现栖云轩。
眼看仇人就要落网,却无罪释放,马氏不能接受,充满沟壑的眼角留下几滴浑浊的泪水。
叶君歆与符世子坐在上首,无声叹息。
叶君歆安抚道:“马妈妈,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总有一日,陆宴州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可是老奴没几年好活,老奴最终还是要带着这份遗憾,去见苏家的列祖列宗。”马妈妈呜呜痛哭,周身弥漫着一丝丝死气。
她这番样子,倒是让叶君歆不知该不该往下说。
叶笙笙玩着符世子的手指,不亦乐乎【只要查清当初火烧苏家的真凶,陆宴州他就跑不掉。】
眼见叶君歆欲言又止,马妈妈抬手擦掉眼泪,道:“夫人,有什么话,您首说吧。只要有一丝可能,老奴都不会放弃。大夫说,老奴身体己经油尽灯枯,老奴只希望,能在死之前,将杀害苏家的凶手送上断头台!”
实在不忍见到民生疾苦在他面前发生。
符世子劝解道:”马妈妈,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你……本世子可以安置你,让你安安心心的安度晚年。你看如何。苏家的凶手,我们一定会找出为他们报仇。“
“夫人,世子!”
马妈妈凄厉声在院中响起,随后任由身体无力跪下,五体投地。
“为主而死,老奴死而无憾。请夫人,世子成全!”
“哎。”叶君歆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