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是魏国公府的女婿,听闻他识字,就去吏部吧,做个笔贴士。
虽然是九品,起码是个官身。
他要是有那个心,便学着做些事情。若是无心,每日去点个卯就可以。
如此,你与清睿他们,也算有个名正言顺的官身。”
“多谢娘亲!”
“走了?”
魏国公没有再听见交谈声,他从里面走了出来。
魏老夫人白了他一眼,“自己不想做这个坏人,我就想做吗?”
“哎呀,夫人,莫怪,莫怪。”魏国公殷勤地上前给魏老夫人捶捶腿。
“这不是我毕竟是个男子,说这些不合适吗?”
“你说,清睿他们几个,确实像你说的那般好?值得你为他们的出身如此费心?
一介农民,一眨眼成了九品官。你就不怕你的那些政敌参你?”
魏国公不捶腿了,不高兴道:“怎么,你还不相信老夫的眼光?若不是因为清睿他们几个,就算是逼,我也要逼我女儿与那个庄稼汉和离!还给他什么官,不打他出京城就不错了。”
魏老夫人见魏国公不依不饶,连连道:“好好好,你眼光很好。我相信你!”
见魏老夫人服软,魏国公顺坡下驴道:“清睿是个好孩子,往后我会用魏国公府权势,助他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玄青来信,北方事情马上就会收尾。
此次他的差事做的不错,皇上虽说会功过相抵,但应该会封赏一番。
他再接了我的爵位,会让人眼红。”
魏国公叹息道:“盛极必衰。玄青那边,暂时不能再有动作。
其他几个孩子你也知道,根本就不是混官场的料。
今日与清睿交谈之后,此子极其聪慧通透,刚柔并济。
要我说啊,他与玄青,最后到底谁能站得高位,还不一定呢。”
魏老夫人道:“总归,这些你做主就好。我相信你的判断。
三房那边,你真的不管了?”
“魏无期今天可是闹了好大一会儿,君如过去几次,才让他消停下来。”
听到魏无期,魏国公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当初我们成婚时,我便发誓,此生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却没有做到……”
“好了。”魏老夫人轻声道:“这么多年,你做的己经够好了。当初你也是被人算计,怪不得你。”
她越是这般善解人意,魏国公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他起身道:“我去处理。三日之内,必定让他们搬离魏国公府。”
梨香院。
下人们踮起脚尖,不时地看向主卧。
从中午开始,里面便传出摔摔打打和哭闹声。
若不是主母来过几次,他们毫不怀疑,这主卧里,连根毛都是断成两截的。
主卧内,魏三夫人跌坐在地上,斜躺着身子,靠在床榻旁,歇斯底里的发着疯。
“魏无期,我当初怎么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这么多年,我嫁给你,因着你是庶出,我受尽了委屈。
大嫂二嫂有的东西,我没有。
大嫂二嫂可以随意支取账上银钱,我不可以。
就连头上戴的,身上穿的,都是她们挑剩下不要,才轮到我。
这些也就罢了,我儿魏玄朗天生孔武有力,明明可以去禁军参加选拔。
你爹却拦着不让。
凭什么大房二房想做什么,你爹都支持,我儿子只是想要为府上分忧,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说,跟着你,我是不是倒了八辈子霉。”
魏无期衣服上满是褶皱,闻言不言不语,呆呆的坐在那里,如同雕塑一般。
魏三夫人手指着他,骂道:“你又不说话,每次都是这样,但凡遇到什么需要你做主的事情,你就在这里装死。
就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斗的过二房三房。”
“魏无期,你把他当爹,他有没有把你这个儿子放在眼里。
但凡他眼里有你,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儿子,死在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