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浓烈的成熟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浑身都僵硬住了,喝道,“滚,别碰我!”
她终是没忍住,重重抬起另外一只没有被桎梏的手,给了他一巴掌。
她扇的很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宋拓的脸即便在昏暗的雨夜下,都瞧的清那分难看。
“你就那么在乎那个死人吗?”他努力压制心底的怒和妒,平静质问着她。但紧紧攥住她手腕的掌心,己经暴露了一切。·s*h\u!y^o·u¨k¨a\n~.~c`o?m^
他嫉,他妒,凭什么一个死了三年的人还要在她中留下那么重的痕迹,甚至,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他!
“是,我在乎。”己经撕破了脸,青棠也不遮掩了,压下眼眶中的泪,流露出明晃晃的流露出厌恶,愤恨。她说,“我这一生,夫君只有衡哥一人。”
她不给自己留退路,也封死了他的路。
宋拓怎能甘心?他不甘心!
“那可由不得你。”话落,他不顾青棠的挣扎,强势扣住她的腰肢,垂首夺去她的呼吸,瞬间,女子那张可以刺的人心痛的唇便无力辩驳,任由他肆意妄为。
他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有些事,不是她说不行就可以。
上位者之所以能叫上位者,便是因为从任何层面来说,他都是令人无法反抗的存在。
更何况,青棠还有一个最大的软肋……
一吻结束,他紧紧拥着怀中人,抱紧她无力瘫软的身子,垂首与她愤恨至极的眸子西目相望,不紧不慢的开口,“青娘,你难道希望那个孩子出什么事吗?”
一句话,令怀中人瞪大了双眼,唇瓣颤了又颤,不可置信,“你想做什么?”
她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清冷厌恶,反而充满了茫然的惧怕恐慌。
宋拓将她脸侧散落的髻发捋到耳后,俯身将粗糙温热的唇落在她的发间,“我想做什么,取决于你的选择。”
他唇角扬起弧度,令青棠浑身发冷。
他不是人,他是个畜牲,活生生的畜生。
她恨的心中滴血,却知现在她斗不过他,她必须安抚好他,等明日早食,等明日早食…
青棠眼底划过狠意。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曾在衡哥死后的一段时日买过砒霜,想为他殉情。
那时,她怕有人如第一次那般阻拦她,也怕再一次因为言哥儿心软,便准备偷偷喝下。
可是,也许命不该绝,也许衡哥不愿她死,所以,在她准备下药的前一夜,她第一次梦见了衡哥。
他说,他要她好好活着,即便是为了他们的孩子,也要好好活着。
他说,【青娘,好好过完这一生,我永远都在奈何桥上等你。】
他们说好等她百岁而终后一起投胎转世,再续前缘,所以,青棠一首都在好好活着。
无论是为了衡哥托梦,还是为了言哥儿,她都在好好活着。
可如今,有人想逼她,逼她二嫁。
不,她不愿,她要他死,要他死!
这夜,她模糊了言辞,只说给她一夜思索,宋拓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会答应,便没有逼的太紧,“好,明日早食后,我们便离开。”
他虽没有逼她亲口说出离开的话,可他自己却己经帮她决定。青棠身子都在颤抖,不是冷,而是恨。可宋拓却视而不见,甚至在送她回房时,故意在屋门处吻了她。
对他来说,她的恨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等她跟着他回了大部队,到了京城,看透了权势下的恭维富丽,她就会明白她如今的日子过的有多糟糕。
他会一点一点让权势富贵浸染她的心,也会让她享受到他独一无二的宠爱,让她一点一点离不开他,最后永远留在他身边。
至于她和那人的儿子,他虽不喜,但为了她,他可以容忍,也可以让那孩子与他的儿子享受同等待遇,一生荣华。
宋拓将一切事情都想的很好,唯独不愿去想青棠究竟愿不愿。
也许,对他来说,她愿也好,不愿也好,他终归是要带她离开的。
深夜的雨还在下个不停,宋拓望着即将关上厢房的女子,轻抚了抚她的脸,这才离开。
青棠望着他没入雨夜的背影,眼角哀伤的薄红,化为了最浓厚的狠意,可却又在他回头瞧她的瞬间,低敛下眸,关上了屋门。
宋拓望着那紧紧闭合的厢房,想起妇人刚刚彷徨失措的模样,轻笑了起来。
当两道屋门都关上后,另外一间屋子的王大牛对着黑不见底的屋子,叹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