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阵,不见棠梨出来。
他敲了几下,棠梨回复了他,可那声音比蚊子嗡嗡叫的还小,他完全没听出来说的啥玩意。
不管了,推门进。
我的个乖乖。
她倒在了床边,还是睡衣,没换!
“我就说不用换嘛,你还不听。”他觉得搞笑,憋不住想笑,又觉得这有点幸灾乐祸,使劲憋,都快憋出内伤。
扶她上床,休息三分钟,然后出门去诊所。
“给我在衣柜里,拿件薄风衣。”最后的尊严,誓死要捍卫。
按她的要求,三碗在衣柜里拿了一件卡其色长款风衣,“伺候”她穿上。
棠梨动作迟缓,像个小老太太,三碗奴才附体,搀扶着她出门。
这丫头,憔悴的很,和平日里妆容完好、穿着得体的影象大相径庭。
还有一点,她一首记着要换衣服,却忽视了头发,此刻她的那头秀发,像鸡窝一样凌乱,毫无形象美感。
他一时忘了她还是个病人,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棠梨白了一眼,无力回击,她只觉得浑身发软,没法支撑。
她这样,怎么下楼,让他扶着,一不留神两人可就一起滚楼梯了!
“背我。”
“什么?!”笑容还没在脸上散尽,三碗接到了新的任务。
“背我,下去。”她不想再多说一遍。
“哦。”看她是病人的份上,他屈服了,谁叫他有一颗善良的心呢。
很快,他就后悔了,棠梨看起来挺瘦的一个人,怎么到了他的背上,就像个注铅秤砣了?
“你丫,真瓷实!”
背上的人儿不爱听这话,使出浑身力气捶了他以示抗议,只不过她的力气小的可怜,拳头打过来像是棉花,全当是给他挠痒痒。
背着“秤砣”下楼分外吃力,走了不到一半,他感觉这“秤砣”越来越重,比他在工地搬砖还痛苦。
颤颤巍巍的下了楼,他都要虚脱了,到了一楼他不得不将人放下来,搀扶着她走。
幸亏去了诊所,医生很快就给她吊水了,趁着这功夫,三碗回了一趟家,熬了点粥,给房间搞了卫生、通了风。
搞完这一切,他满意极了,首夸自己是个居家好男人。
马不停蹄的又回到诊所将人接回来,安顿好一切后,他饿了,决定给自己下碗面条。
男人吃面条没那么多讲究,下好后,他往里面撒了点方便面调料,大口大口吃起来。
吃的正欢,听见棠梨在叫他,他端着面条就进来了:“别看,这面条没你的份,你的粥马上就好了,等着。”
说完,他又吃了两大口,吃的很尽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山珍海味。
“我叫你进来是想告诉你,冰箱里有我妈做的牛肉酱。”
“啊,你怎么不早说!”一听有牛肉酱,三碗撒腿就跑进了厨房。
“哎呀,你早点说啊,这加进去都有点咸了。”他端着那碗面再次进去房间。
可不,牛肉酱里放了盐,他又在面里面加了方便面调料,咸上加咸,更咸。
“我叫你了,你没回我。”棠梨那委屈了,她都喊了好久,对方就像个聋哑人一样,在厨房倒腾。
“对了,你妈过来看你,你都感冒了,她怎么还放心回去?”
她这副模样,哪个当妈的人心厉害,他是搞不懂那阿姨怎么做的出来。
“我妈回去时我还好着,送完了她我还去了趟学校。对了,外面桌子上放着很多我买的吃的,你去看看有没有你爱吃的。”
昨天她带了很多好吃的回来,本来边吃边看电影的,可后来零食老板告诉她远哲的事,她哪里还有心情吃。
与其扔掉,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他吃了。
“那我看看去。”他也早就注意到了一桌子吃的,可不是他买的,他没好意思动手拿。
往面里又加了一些吃的后,他端着那碗面第三次进来,这次不是大口吃了:“你妈做的牛肉酱,是真好吃,阿姨下次来你,让她再多做点,囤着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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