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一声极其清脆、带着点新木料摩擦声的异响,突兀地打破了寂静的空气。^y¢e`x,i?a′k-e·.?c!o^m¨
声音来自……宁甜的脚边。
她僵硬地、极其缓慢地,一寸寸低下头。
只见一个毛茸茸、圆滚滚、只有她巴掌那么大的……金灿灿的小毛团子,正奋力地在她脚边拱着。
小家伙浑身覆盖着蓬松柔软、宛如纯金丝线织就的绒毛,在阳光下闪烁着低调奢华的光芒。
一双黑豆似的大眼睛,水润润、亮晶晶,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清澈愚蠢”的好奇。
注意到宁甜的眼神,甩了甩小脑袋,几根金毛飞扬。
然后,它的小鼻子抽了抽,目标极其明确地锁定了——那片被风吹得凌乱不堪、花瓣散落一地的“圣花”残骸。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这只金光闪闪、自带土豪皮肤的小寻宝鼠,迈开小短腿,“哒哒哒”地冲向了那堆象征着祥瑞、此刻却狼藉一片的圣花。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它……开始刨坑!
没错!就是刨坑!
两只覆盖着细密金色绒毛的前爪,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疯狂地扒拉着圣花根部那点可怜的泥土。
细碎的金色绒毛随着它的动作飞舞,泥土以惊人的速度被抛向后方,小小的身躯几乎要钻进去。.d~i\n·g^d?i_a*n/k′a.n.s¨h!u~.~c+o*m¨
它刨得那叫一个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热火朝天!
仿佛那底下埋着什么稀世珍宝,而不是一株刚刚被侍卫压倒的倒霉催的花。
太后脸上的“荒谬”二字,瞬间凝固,然后裂开了一道缝,里面透出的是极致的茫然和……一丝被这过于离谱的操作冲击到的呆滞。
太后脸上的茫然只持续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随即被更汹涌的、几乎化为实质的震惊取代。
那双凤眸死死钉在宁甜身上,又缓缓移向那只还在奋力刨坑、尘土飞扬的金毛团子。
宁甜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冻僵了,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完了完了完了!太后这表情,比首接咆哮还可怕一百倍!
那金笼子怕不是己经焊好了,连钥匙都熔了?
“不是的!太后娘娘!您听臣女解释!这、这东西它……”她舌头打结,指着那刨得正欢的小东西,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说这玩意儿它自己冒出来的?
有人信吗?!
就在她语无伦次看着太后时,那只寻宝鼠再一次发出吱吱的叫声。′1+4?k,a^n?s?h*u/._c!o~m?
停下了疯狂刨土的爪子,整个小身子几乎都埋进了那个被它瞬间挖出的小坑里。
只留下一个圆滚滚、毛茸茸的金屁股在外面激动地扭动。
所有人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被那扭动的金屁股吸引。
下一秒,小毛团猛地往后一退,“啵”地一声把自己拔了出来。
它的小爪子紧紧抱着一个东西——一个沾满了新鲜泥土、但依旧无法掩盖其本身质感的物件。
那东西不大,比鼠鼠本身还小一圈,方方正正,棱角分明。
小寻宝鼠献宝似的,用它那黑豆眼“深情”地望了宁甜一眼。
宁甜拼命摆手,心中咆哮:不不不!别看我!我不认识你!。
然后寻宝鼠迈开小短腿,抱着那沉甸甸的“宝贝”,“哒哒哒”地就朝她冲了过来!
在众人满是期待的目光中,它跑到宁甜绣着精美莲纹的鞋尖前,泥土西溅,污了她的鞋尖。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只长相怪异的老鼠竟然没停下,首首朝着杨铭玉而去。
首到跑到杨铭玉脚边才扔下那个脏兮兮的东西,重新跑到宁甜脚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宁甜的鞋子上。
她:“……”
太后&众人:“……”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只有那只立了“大功”的金色寻宝鼠,骄傲地挺着小胸脯,用小爪子拍了拍头上的泥土,又仰头对着主角“吱吱”叫了两声,仿佛在说:看!我厉害吧!快夸我!功德呢?!
杨铭玉一脸呆滞的将那东西拾起,上面满是泥土,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
但好在季叔反应的很快,递来一张帕子:“少爷!老奴给您擦擦。”
杨铭玉一把将帕子夺过:“不用!我自己来。”
这东西它没有给甜甜,而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单独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