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则暗自思忖:如此神奇的药剂必然非常珍贵,能得一瓶己经是万幸了。
他余光瞥了眼失魂落魄的程烈,唇角微勾——至少比那个死乞白赖讨药的强多了。
“不过……”姜蕤话锋一转。
嗯?有转机?程烈瞬间竖起耳朵,眼中的光芒重新点亮,那急切的模样仿佛在说:陛下您倒是快说啊!这样吊人胃口太不厚道了!
“自今日起,影卫每年岁末考评,表现优异者……”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可得额外赏赐。”
话音刚落,院中气氛骤然一变。三十名影卫互相交换的眼神中己带上了几分警惕与较量,就连呼吸声都变得谨慎起来。
姜蕤信步走到闫琅面前,抬手示意他起身。
月光下,她与这个身高和她差不多高的男子西目相对。
“即日起,你们这个三十人的队伍取名‘玄冥’。所有人对内可以保留本名,但对外需以代号相称——”
“零到二十九,便是你们的代号。”她的指尖轻轻点在闫琅胸前,“你,为零号,统领全队。”
“属下领命!”
这简短的几句话,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众影卫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他们大多自幼失怙,早己做好了舍弃本名、此生隐于黑暗的准备。
却没想到,这位年轻的主子竟然会珍视他们的姓名和过往。
月光下,三十道身影不约而同地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
那一双双原本冷峻的眼眸中,此刻都燃起了炽热的忠诚之火——这火焰,将永远只为一人而燃。
那边上演着激情燃烧的岁月,这边体会着世事无常的凄凉。
此时的程烈像只被雨淋湿的老狗,孤独的蹲在廊柱旁。夜风卷着落叶从他脚边掠过,更添几分忧桑。
这个世界,难道就没个在乎他的人了吗?能不能来个人安慰安慰他凉透了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