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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宁风侯府尽是这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他何苦费尽心机拉拢?
“老、老身不是......”太夫人这才意识到失言,浑浊的老眼西处乱瞟。
“太夫人放心,您今日这份‘忠心’,朕记下了。”姜蕤转头看向闫琅,“阿琅,去查查,最近都有哪些世家,特别爱往宁风侯府走动。”
完了,这下全完了!搅了崔相的好事儿,哪怕天子饶过他们,恐怕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宁风侯人都麻了,如果不是金吾卫架着,早就跟他儿子一个姿势了。
他死死盯着自己的母亲,眼中尽是绝望与怨恨——这哪是亲娘,分明是索命的阎罗王!
此时,小荷己经拎着刀挪到了吕文焕身边。
她强忍着疼痛缓缓蹲下身,染血的指尖在寒光凛冽的刀锋上轻轻摩挲。
眼中泪光闪动,嘴角却扬起一抹凄美的笑:“那些被你们折磨的日日夜夜,我跪地求饶的每一句话,你可还记得?”
话音未落,手中利刃己狠狠斩下!
“啊——”
吕文焕的惨叫声撕心裂肺,鲜血喷溅在小荷惨白的脸上,却衬得她嘴角那抹解脱般的笑容愈发刺目。
侯夫人应声昏死,围观的百姓中,有人拍手称快,也有人不忍地别过脸去。
太夫人听到孙子的惨叫,双腿一软瘫在金吾卫臂弯里。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滚落。
姜蕤冷眼旁观,淡淡道:“传府医来止血。记住,朕要他活着——活得长长久久,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清净’人生。”
她转身看向宁风侯,声音陡然转厉:“宁风侯纵子行凶,治家不严,即日起夺爵查办!吕文焕残害民女,罪证确凿,一并收监!”
“其余人等暂且扣押府内,着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彻查宁风侯府,所有罪责,一、个、不、漏!”
“陛下!您不能……”
试问哪个世家勋贵经得起三法司细查?宁风侯这才惊觉,天子不仅要他儿子生不如死,更要让他全家万劫不复!
姜蕤冷笑一声,凤眸中寒光乍现:“朕不能?那当初你们造孽的时候,可曾想过‘不能’二字?”她袖袍一挥,“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