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轻叩门扉的声响,苏玉温润的嗓音从门外传来:“贵客,您要的人到了。μD\萝£eo拉¢_小^*£说?3: ¤??无.?错-|内3容*?”
姜蕤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前,猛地拉开雕花木门。
只见苏玉身后立着六位风姿卓绝的年轻男子,在廊下灯笼的映照下,宛如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图。
最左侧站着位白衣公子,眉目如画,气质清冷似雪。
身旁是个身着绛色劲装的少年,腰间别着玉笛,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
中间两位一个手执书卷,儒雅温润;一个怀抱琵琶,眼波流转。
最右侧则立着对孪生兄弟,一个英气逼人,一个温软可人,却都生得肩宽腰窄,正是姜蕤点名要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苏玉侧身让开,含笑道:“这几位可都是我们南风馆的镇店之宝,不知可合贵客心意?”
姜蕤眼睛瞪得溜圆,心里乐开了花,这富婆的快乐可算是让她体验上了!
她忙不迭点头:“合心意,太合心意了!快快请进!”
苏玉瞧见她那双澄澈明亮的眸子,里头满是纯粹的好奇与欣赏,不见半分旖旎之色,心下顿时了然。
他唇角笑意更深,今日可算是遇着个妙人,不枉他特意将这六位从不轻易示人的头牌都请了出来。·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贵客喜欢就好。”苏玉微微欠身,“那在下就不打扰诸位雅兴了。”
临走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缩在角落、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大氅里的柳谦,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有意思......”他低声自语,指尖轻抚腰间玉佩,“当真是有意思极了。”
自己在这南风馆迎来送往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遇到这般古怪的主顾。
那位东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要说他是寻欢作乐的纨绔,可那通身的气度又太过清正,真是怪哉。
至于那个满脸麻子的老翁......那人虽然衣着俗艳,可方才斟茶时下意识端出的礼仪做派,还有那不怒自威的眉眼,怎么看都不像个寻常商贾。
苏玉站在廊下,若有所思地望着紧闭的雕花门。
暖黄的灯光透过窗纱,隐约可见里头人影晃动。
他忽然轻笑出声:“罢了,横竖银钱是真的,管他们是何方神圣呢。”
房间内,姜蕤正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六位美男子,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她拍了拍身旁的软垫,示意众人落座:“都别拘着,快坐快坐!”
那位白衣公子刚要躬身行礼,就被她一把扣住手腕:“等等!”
她翻看着对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惊叹道:“这手上的茧子……”
指尖轻轻抚过那些薄茧,“是常年练琴磨出来的吧?”
天呐!这手也太好看了!
指节修长如玉,指尖圆润如珠,就连那些薄茧都透着股子艺术感!
白衣公子明显怔住了,长睫轻颤,显然没料到客人会关注这个。\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他声音清冷似山涧溪流,“贵客好眼力,在下的确自幼习琴……”
“你叫什么名字?”姜蕤迫不及待地打断他。
“贵客可唤在下一声云歌。”
“云歌缥缈随风远,一曲清音入梦遥。”姜蕤脱口而出,“好名字!当真是人如其名!”
云歌闻言浑身一震,那双清冷的眸子蓦地睁大。
他在风月场中浮沉数载,听惯了轻浮的调笑与露骨的夸赞,却从未有人如此认真地品读他的名字。
片刻失神后,他急忙垂首:“贵客谬赞了……”
耳尖却悄悄泛起一抹薄红。
“哪里谬赞了?”姜蕤歪着头,眼神真挚,“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这般气质,当真配得上‘云歌’二字。”
说罢,她目光转向那位持笛的绛衣少年。
那少年一袭绛色长衫,腰间悬着枚青玉笛,眉目间自带三分不羁,倒让她想起前世看过的某本书里那个潇洒恣意的少年郎。
“你呢?”姜蕤好奇地问道,“叫什么名字?”
少年抱拳一礼,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在下宫玄。”
宫玄寂夜寒星坠,无羡红尘踏月归。
姜蕤在心中默念着这句即兴所作的诗,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目光落在那支青玉笛上:“名字真好听,想必笛艺也是一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