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动,他抬起手,捏住她脸颊与下颌,手动帮她咀嚼。*l¨u,o,l-a¢x¢s-w,.?c*o?m*
“咔、咔、咔。”
满室温暖的烛光将两个人交叠的影子映上窗纸。
从外面遥望,只见新郎官温柔体贴,一口一口,在喂新娘子吃菜。
小夫妻缠绵悱恻,望之令人眼热。
饭毕,他俯身将她扶起。
透过满室融融微光,他的语声无限温存。
“该就寝了。”
第23章 不怕他心脏顶到嗓子眼。
“该就寝了。”
轻纱薄帐一层接一层荡开又垂拢。
蔺青阳抱着南般若,大步踏向帘幔深处的象牙骨木雕纹拔步床。
他并未给她解毒。
她感觉自己僵得好像一块木头,但其实身体仍是柔若无骨的,被他打横抱起时,手臂如水一般流坠在身侧。
她被他压进床榻。
象牙与骨木色泽清冷,饰银。
床帐是深青绡纱,点点烛火透过帐影,也失了温度。
南般若可以想象出蔺青阳独自一个人睡在这张阴冷床榻上的样子——活像一只孤魂野鬼。
“铛啷。”
他的手不知道触碰了哪里,榻间响起冰冷的金铁碰撞声。他漫不经心瞥过一眼,抓来一条细长的寒银链,“叮”一声环扣在她腰间。
烛影在帐幔上摇曳。\x·q?i+s,h¢e*n¢.?c_o′m¢
南般若满头青丝散落在枕边,她仰着头,吃力地望向他。
“你……”
她张了张口,想说话,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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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嘴里还有未曾吞咽的藕粉。
藕粉莹润剔透,含在她鲜红的唇舌之间,似云霞,如玉露,泛着星星点点潋滟的波光。
蔺青阳视线掠过她微启的唇瓣,眸色倏地转深,缓缓抬手,探一根手指,拨弄她的唇。
“我做的藕粉,有这么难以下咽?”他阴恻恻问她。
南般若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
方才在案桌前,他喂她吃了许多藕,两只大手捏着她的脸,一下一下帮她咀嚼,然后命令她吞咽。
即便尝不出什么味道,她也尽力配合他,乖乖吃了他亲手做的全藕宴。
藕粉她记得。
烟雨色的藕粉,质地莹润稠密,他用木制的小调羹喂给她吃。
他填一口,她便吞一口,整碗都吃完了。
此刻他又在说什么藕粉?
在她迷茫时,他的手指已在她唇间反反复复搅动,沾满了润泽的清光。
触碰过她唇舌,连藕粉也仿佛染上了艳丽的颜色。
“南般若。”
他倾身覆到她耳畔,一边弄她的唇,一边如恶鬼耳语,“猜一猜,我会把解药藏在哪里喂给你?”
她的听觉消失了七八分,听着他的声音,像是闷在水里。*3-y\e-w·u~./c_o-m¨
“啊,”他纠正自己的说辞,“应该这样问才对,猜一猜,我会不会把解药藏在哪里喂给你?”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恶意的、深黑的火焰。
嘴角笑容却逐渐淡漠。
他似乎在认真考虑要不要给她解药,或者干脆放手让她坠入永劫无间——所有爱恨就此终结。
她艰难侧过脸,对上他阴暗的视线。
她轻声开口:“你会给我。”
“哦?”他蹙眉摇头,冷笑,“这么自信我舍不得你?”
说话时,他的手指仍在她唇齿间游移。
她望着他的眼睛,嘴唇轻微翕动,像在吮吻他手指一样,发出只有床榻上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因为那样,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他神色微顿,眯起阴冷漆黑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