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知不可得,便想要折辱。
宣赫一发难,宣姮立刻兴奋起来。
“来人,”她吩咐左右,“把她给本宫押过来!”
身后大太监不禁抹了把冷汗,小心提醒这两位出门从来不带头脑的主子:“她是东君之妻。”
宣姮瞪道:“你没听见这是陛下的意思?还不去!”
大太监嘴角胡乱抽搐。
这要是单磕个头也就罢了,就怕这两位不会轻易放过,还能闹出事来。
大太监情急:“不可,不可啊……”
真是不怕主子坏,就怕主子蠢。
几名如狼似虎的太监已经冲向廊下。
这些人
身上都有功夫,惯会揣摩主子的心思,此刻逼近南般若,手掌已暗暗成爪,抓住人,立时便会狠手卸下她的胳膊。
风声愈近。
南般若虽然不怕,瞳孔难免微微收紧。
太监五大三粗,鼻孔张大,呼哧呼哧喘气的样子,让她不禁回想起前世宣姮带人把她拖出院子的场景。
她屏住呼吸,双肩轻微发抖。
“铮——!”
一道剑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还是熟悉的剑气。
一剑荡过,四名太监头颅滚落。
鲜血倒溅了宣赫与宣姮满身。
蔺青阳的身影从风中踏出,衣袂在身后缓缓落下,他双目微垂,低头擦拭着剑上并不存在的血迹,好声好气地问道:“陛下这是何意啊?”
“噗通。”
宣赫一屁股倒坐在地。
蔺青阳抬眸,和风细雨道:“在我府中这般喊打喊杀,莫非是要处置我这个不臣之人了?”
他上前一步,踢到了一只太监脑袋,“骨碌”一声滚到宣赫面前。
宣赫骇得有气出没气进,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双手双脚在地上蹭着倒退,“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误误误误会!”
“啊,”蔺青阳轻笑,“那,恭送陛下回宫?”
“是是是是!回回回宫!”
一场闹剧结束得飞快,幸存的大太监很有眼力见,没让尸体和脑袋留在东君府邸碍眼,连拖带抱清理得干干净净。
两扇大门砰地阖拢。
蔺青阳回眸望向南般若:“这就吓着了?”
她抿了抿嘴角,只问他:“是你一直跟着我?”
蔺青阳轻挑眉尾:“我在外面办事,刚回来。跟着你做什么?”
她轻嗯一声。
“你是真不累。”他偏偏头,示意她跟上,“还有力气四处乱跑,我若迟点回来,你怎么办,给他磕头?”
南般若跟在他身边。
她不理他的嘲讽,只道:“他们想给你娶个平妻。”
蔺青阳笑了下。
他道:“你觉得怎样?都是旧相识,要不然就让宣姮进府,给我生个天命子?”
默然行出一段,她轻声说道:“行啊。”
蔺青阳冷不丁站定。
南般若抬眸,见他阴沉沉盯着她。
他眸光加深:“我说没碰过别人,你一定也不信?”
视线相对。
眼看他身上的气息阴冷得快要滴出水来,她忽地弯唇一笑。
“我知道。”她的声音很柔软,“太子不是你亲生的。”
他微微偏头,眉眼狐疑不信:“哦?谁告诉你?”
“没人告诉我。”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能感觉到,你每次和我在一起,中间都没有过别人。我有感觉的。”
他沉默片刻,喉结缓缓一滚,嗤地笑道:“南般若,你真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