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弄上去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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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般若瞳孔一震,一时控制不住呼吸,蓦地呼出气流,双肩不自觉颤动。-n^i?a′o^s/h^u_w/.¢c_o/m¢
“南般若。”冰冷的视线落在她后肩,他的声音阴魂不散,“你怎么了?”
她呼吸一凛。
若是让他发现她知道了,定然恼羞成怒,不知会做出什么疯事来。
他搞这一出,显然是要试探她态度。
南般若闭了闭眼,咬住唇。
片刻,她回眸望他,眼睛里蕴了一层仿佛来不及藏好的水雾。
她强颜欢笑:“没事啊。”
嗓音微哑,潮湿。
说罢,她疾疾低下头,继续为他擦拭。
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带上了沉沉的质量,他盯着她,也不知是喜是怒。
终于,他的身上一点胭脂痕迹也没有了。
她用很轻的动作把布条扔到榻下,爬到他身上,咬了咬唇,隐忍地、压抑地迎上他。
他微微蹙眉,轻哼一声,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探过手臂,捏住她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哭了?”
她摇头:“没有。-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吃醋?”
“没有。”
他轻笑不屑:“嘴倒是硬。”
南般若垂睫掩饰,堵他嘴一般,扶着他坚实的身躯,借力轻轻坐起来。
她体弱,但是轻盈。
盈盈而坐,也能撑上那么一会儿。
昨日吃透了他,吓人得很,直到此刻心口还有点堵。
今日若是可以浅尝辄止,那便再好不过。
“南般若。”他道,“是你负我在先,你有什么资格难过?”
她身躯微颤,脑袋垂得更深了。
半晌,挤出口是心非的声音:“我没有难过。”
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蔺青阳低低笑出声来:“你活该。”
他闭上双眼,仰躺在枕上,感受她那轻柔的,蚂蚁般的力道。
一下一下,像羽毛轻挠。
挠得人心痒难耐。
半晌,他终于忍无可忍。睁开双眼,探过手臂,抓住她的腰。
正要发狠,忽然对上她的眸。
一双灿若春水的眸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蓄满了泪水。\7^0\0′t?x,t/.`c/o?m′
他动作一大,那两汪清泉便悠悠颤动着,扑簌簌落了下来。
“啪、啪。”
晶莹的泪珠落到他腰腹,溅起一朵朵水花。
一时分不清是冰凉还是滚烫。
“呵……”他扯起唇角,想出言讥讽她两句,话到嘴边,只道,“这也值得哭?”
她的声音带上了绵沉的鼻音:“没哭。”
她扯了扯唇角,笑给他看。
压抑得狠了,笑容比哭还难看。
蔺青阳的呼吸消失了一瞬,喉结滚动两圈,摁下无名心火:“你老实一点,以后可以没有这种事。”
她轻轻点头:“嗯。”
抓在她腰间的手指紧了又紧。
几次想要发力,都被她的泪水逼退。
她累了,呼吸越来越吃力,眼泪也像不要钱一样往外冒。
“行了!”
蔺青阳一脸暴躁,翻身把她压下。
南般若抬眸看他。
分明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事,此刻又把他自己气着了。
他低头来咬她的唇,她不经意偏头一躲,神情隐隐破碎痛苦。
蔺青阳闭了闭目,一身阴沉气息压制不住。
咬牙,潦草结束。
非但没能消火,反倒愈发不上不下地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