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他反手扯掉那件挂在身上的松散白袍,倾身,覆下。
“唔!”
南般若很快就发现蔺青阳状态果然不对。
他的身体也很冷,动作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漫不经心,似有一点点迟钝。
“蔺青阳,”她问他,“你是不是伤很重?会不会死啊?”
“……哈。”
他咬住她的唇,闷声发狠。
南般若锲而不舍:“你要是死了就好了。”
他偏头来盯她,目光警告。
她傻乎乎冲着他笑:“今日你若死了,那你就是为我而死的,我从此信你真心。那我就……原谅你。”
蔺青阳冷笑出声:“谁要你信。谁要你原谅。我不杀你,你就该谢天谢地。”
掐住她的腰,堵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囫囵话。
时间点滴流逝。
南般若发现蔺青阳的身体并没有热起来,反倒越来越冷。
他动作很慢,温存得极不正常。
他的脸抵着她,不停与她亲吻,她看不见他身上的伤口有没有裂开,但她闻到了血的味道。
他在失血。似乎很严重。
“蔺青阳……”
若是双手没被缚着,她此刻便要抓住他的头发,推开他来看。
他真的很不正常。
“般若。般若。”
蔺青阳叹息,声线低沉暧-昧,“你的身体,爱死了我。”
不等她说出口是心非的话,他咬住她花瓣般的唇,抵开她牙关,寻到她舌尖。
辗转,轻挑,勾缠。
待她喘不过气,他轻笑着退离,一下一下啄吻她唇角,身体动作缓而沉。
“承认吧南般若,你爱死了我。”
“说啊。”
“说你爱我。”
“除了我,谁还能给你如此极致的欢愉。”
“怎么可能不爱我。”
“你怎么可以……不爱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模糊。
忽一霎,他目光顿住,用力蹙了蹙眉心,挣扎着从她身上爬起来,翻倒在一旁,身躯沉重地陷进被褥中。
硬木床榻被他压得“嘎吱”一响。
他不动了。
南般若错愕,转头望向他。
这个人即便昏迷,五官仍然漂亮凌厉,身上气息攻击性十足。定睛细看,他青白至半透明的肤色、紧蹙的眉心、失去血色的嘴唇,终究暴露了一星半点隐藏得极深的脆弱。
反差太过强烈,竟有破碎感。
他就这么突然昏过去了,把她不上不下撂这儿。
一阵长长的沉默。
“极致……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