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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拔了两下。
被硌到,终于察觉不对劲。
她身躯僵住,想要往后缩,却被缚得一动也不能动。
“你,你快把被子弄走。”
心脏紧挨着他,怦怦胡乱跳动,她声线紧绷,脸颊和耳朵呼一下滚烫。
他忽地垂头,勾起唇角,咬住她的耳朵尖。
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蔺……”
他哑声在她耳畔笑:“啊,原来春卷里还有面耳朵。”
牙齿衔着她,语声含混低沉。
南般若呼吸破碎:“你……你、松口。”
他低低笑了下,如她所愿,放过了她的耳朵尖。
偏头,鼻尖抵开她鼻尖。
在她微微睁大双眼时,他干脆利落地吻住了她的唇。
“唔……”
她周身紧缚,无路可逃。
每日亲吻她额头的薄唇,轻车熟路在她唇间辗转,不动声色撬开了她的唇瓣。
她的心脏激烈颤抖,陌生又熟悉的悸动一阵阵袭来。
她感觉空气不够,下意识张嘴呼吸,便听到近在咫尺的蔺青阳发出低笑。她心知不妙,再想闭嘴,已然太迟。
他趁虚而入,顺势挑开她牙关。
刹那间,唇舌与气息密密纠缠,脑袋里轰然炸响,酥麻颤栗的火花与闪电攀过后脑,沿脊背掠下,遍袭周身。
她指尖发麻,喘不上气。
她的唇畔溢出可怜的呜咽,他听见了,轻笑一声,反倒吻得愈发深重。
席卷、勾缠。
挑人情丝,深浅缱绻。
他动作勉强还算温柔,气息却极其强势,肆无忌惮,横征暴敛。
她双肩收缩,心尖悸颤,双手一寸寸从他胸膛划落。
若不是被裹成了春卷,她觉得自己已经化成一汪春水,顺着哪里流走了。
眼见她实在喘不上气,蔺青阳终于放开了她。
薄唇轻轻蹭过她唇角,他轻啄她鼻尖、脸颊,温存地安抚她。
她眼睫微颤,胆战心惊地睁开双眼。
只见他眸色深黑,情动,隐忍。
“好了别怕。”他声线微哑,“今日不会再欺负你了。”
他反手一扯,“
春卷”应声而裂。
他把她抱回床榻。
她谨慎地问:“那以后,你是不是要天天亲我了?”
蔺青阳怔了一瞬,失笑。
“本来不是,现在是了。”
“……”
*
南般若被吻醒。
她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自己双手被他摁在枕边,借着几寸透进帐中的青光,见他肤色霜白,眸底深黑。
她挣了挣。
在他吮吻间隙,她断续发出气声:“你不是说,今日,不再,欺负我?”
蔺青阳笑:“子时已过,这是明日。”
南般若:“……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