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摆,控制着发颤的身体向前挺胸,努力地敞开了身体,等待人类的享用。
南芝桃视线遂下移,大片夺目的白色霎时充斥视野,像在冬日里猝然看见大片无暇的白雪,一度晃花了眼睛。
在那片雪白中,肉体的弧度和线条无一不清晰,茫茫的雪中还缀着两点柔和浅淡的粉晕。
兔子的配色除去白就是粉,此时樱桃悬在雪顶上,显得饱满又绵软,是“丈夫”献与妻子的食物。
“不,不……”南芝桃红了脸,才意识到祂口中的“好吃的”是什么,嚅嗫着拒绝。
过分开放、甚至放荡的冲击下,认知修改产生了轻微的裂痕,她的头疼得更加厉害。
稍显诡异的是,在她不太清晰的记忆中,似乎也有人以相似的姿态在向她求欢。
自己咬住衣服、袒露身体、抬起红眼睛看她……
是谁?
她的意识隐隐就要冲破桎梏,耳边恍惚又响起了那声快逃。
面前,兔子正给自己摆好盘,等待人类享用。
看起来是她要吃掉兔子,可实际上,或许人才是被兔子吃掉的那一方。
“不,我不……”她眉头紧皱,挣扎着吐出拒绝。
雪黎松开嘴,衣服滑落,挡住了大片风光。
祂正要生气,客厅和阳台却同时炸开巨响,玻璃碎裂的声音哗啦啦地铺了一地。
稍微清醒了一点的南芝桃抓住机会,甩开了祂的手,“快逃”的想法支撑着她转身向外跑去。
勾引被迫停下,雪黎顾不上气恼,因为同类的气息在逼近,祂去抓她的手腕:“人!回来!”
让祂诧异的是,脚下的影子骤然腾升,除了阳台上的,屋子里竟然还有一个。
影子不但拦住了祂,还瞬间发起了攻击,漆黑的刀刃目标无比明确,对准了祂的胸口,意图狠狠剜下那处的血肉,似乎忌恨于祂可以哺喂。
不止于此,阳台上的植物打碎了落地窗后持续暴起,成群的荆棘花刺是从邻居的阳台上匍匐过来的。
这些植物曾经袭击过影子的那张脸,如今却换了个目标。
尖锐的荆棘对准了另一个诡的面庞,祂的白头发、红眼睛和漂亮的脸蛋,似乎都是某个家伙的眼中钉。
“人!回来!南芝桃!”卧室里响起了青年气极的尖叫。
与此同时,血腥气弥漫开来,鲜红的血液黏稠的滴落在地。
灵活的兔子躲开了大部分攻击,但胸口和面庞上仍旧多出了几道贯穿伤。
疼痛侵袭之下,雪黎才发现自己犯蠢得厉害。
祂的手指动了动,在攻击袭来的时候,竟然先捂住了微微鼓起的小腹。
能给妻子延续血脉的地方,当然是最重要的……
祂的红眼睛濡湿,气愤和委屈一并裹挟住心脏,毕竟祂是真的很想给她繁衍子嗣。
祂会扮演一个好丈夫的……不,不要,不要走,为什么丢下祂……
委屈的情绪来不及蔓延,就被祂蛮横的脾性压下,转而全是气愤。
可恶!
可恶的人,丢下祂头也不回的人!还有这些可恶的同类!
祂一把扯下了眼眶中蠕动的荆棘花刺,点缀着花朵和绿叶的荆棘下一秒就在祂手中枯萎。
解决了碍事的东西之一,祂伤口愈合,红眼睛一转,对上另一双猩红的眼瞳。
红也有不同的程度,兔子的眼睛红得发黑,如黑鸽血红色调的宝石,像濒临干涸的血。
影子的红眼睛则是清透的猩红色调,仿佛是能见底的一泓赤泉。
除了红眼睛,祂和祂的头发则是截然相反的颜色。
“哈?”瞳色相似,雪黎不忿地磨了磨牙。
纪酒完全脱离影子现身,没了影子的遮挡,祂的某些体征尤其显眼。
同样是黑色的打底,两个青年形象的家伙却能穿出不同的风味。
比起白发青年清俊的体型,恰到好处的胸脯,体格健硕的黑发青年胸围更加雄伟起伏。
若是